半个小时之后,一头灰的梁绕一通电话打给了余音。
“你房间有只蜘蛛,回家来捉。”梁绕靠在她房间的桌子上,手指悠闲的敲着她的保温杯。
电话那头的余音脾气格外的温顺,稍微带点鼻音,“我以后不住你们家了,你明天让阿姨弄。”
“她一大把年纪,你忍心啊!”梁绕的眼底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你来了以后家里才有蜘蛛的,就在你房间的吊灯上,赶紧回来,家里有这玩意我睡不着。”
等挂断电话,他摊开掌心,赫然有只他刚从他从储物间里翻出的蜘蛛。
“你这公子哥的毛病我才不惯着。”余音随手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然后从冰箱里翻出未拆的雪糕,急匆匆的往卧室里走来。
司机刚把应朝生送上楼,没想到他喝的大醉,这人也不上头,也不大吵大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他的领口松散的扯开,露出奶片一样的皮肉,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怜样。
“你也有喝多的时候啊。”余音把雪糕盒抵在他的额头上,又生怕他冻着,还贴心的包了一层纸巾,“还难受吗?”
应朝生那双乌黑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一下,一把拍开额头上的雪糕盒,盒盖很松的,稍微融化的雪糕反扣在床单上。
“你真是。”余音赶紧跳上床,整理着面目全非的床单,“蚕丝的,很贵。”
可越乱越出岔子,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后背,让他先起身,她把床单掀起来,却脚下被缠住,整个人趴在床上,膝盖被撞得酸麻,一时半会起不来。
应朝生的手落在她的后背上,她以为他是来帮她的,但片刻之后,她身上的睡裙被骤然掀道头顶,软而薄的睡裙像是一条绳子,将她的双手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