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细想了一会,走到电脑前俯身查了一会,带着笑意的说道,“是一位姓应的先生,他还特意交代,送去的时候只说员工失误做错了,不能提价格差。”
余老爷子是对她管的很严格,不会养她骄奢的性格,绝不会买这么贵的东西的。
虽然他每次都给余音买这种品牌的蛋糕,却只定最普通的,年年如此。
“这款蛋糕因为内部原因停止销售的六年,其实有些料已经做了调整,但我记得很清楚,他还加了价钱,按之前的配比跟样子做。”经理又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他还发了一张照片确认,是一家四口,儿女双全,里面就有我家的蛋糕。”
蛋糕店里放着优雅舒缓的钢琴曲,每一个音符都敲着余音的神经,她记得那张照片,也记起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她第一次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她的病已经治好了,住了将近两个月的院,应朝生手里的存折,也见了底。
那段时间,却是余音这辈子过的最顺心的时候,她只想着时间慢一些,慢一些。
应朝生把她送回了原本的学校,他临近高考,每天回来很晚,但每次推开门,小小的她总是撂下手里的一切跑过来,有次洗着澡,披了一件外套,满头泡沫的就出来了,眼睛被刺激的睁不开,就这么撞到了他怀里。
应朝生得到眼睛里也被弄进去了泡沫,却还是先拎着她过去清洗。
相依为命,大抵如此了。
那时候应朝生每天在餐馆里给她定两道菜,余音回来之后会拎上楼自己吃,但她生日那天,她央求着应朝生给她做一顿饭。
应朝生那养尊处优长大的人,压根不怎么进厨房,却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