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绕终于想清楚余音念大学的时候那种样子,被别人造谣欺负也不敢反抗,进进出出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第一次她就被吓住了,一犯错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听话的让人心疼。”赵阿姨哭的浑身发抖,“可不敢让应朝生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他得疯了,我还记得应朝生把她送到余家时候的情形。”
他以为自己足够铁石心肠,可此时却不敢再听。
“那么乐观开朗的一个小姑娘,咬着糖葫芦傻乎乎的跟在应朝生的身后,拽的他衣服上全是糖,乖巧又温顺。”赵阿姨嗓子都在抖,“可她的骨髓炎得做手术,以前她治好了的,但在需要养身体的时候被送到乡下遭了大罪,又反复了,甚至更严重,老爷子不帮忙治,只能等死。”
就算不是余音,听到一个小姑娘这样的遭遇,梁绕也得动容心疼。
“那时候其实有好心人要捐赠一比钱,老爷子用了一些手段,让对方放弃了,就为了逼迫应朝生把妹妹给他。”赵阿姨看着梁绕,欲哭无泪,“那天就在老爷子的书房,骨头硬了一辈子的应朝生那么求他,他可以马上写欠条,十倍百倍的还那笔手术费,只要让他生活在妹妹身边就行,老爷子还是把他弄走了。”
梁绕沉默许久,嗓音沙哑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只能骗她,说只要她在余家表现好,老爷子就会给应朝生很多的生活费,哥哥在国外就能吃香喝辣,她真的就特别乖。”赵阿姨看着梁绕,“可应朝生连出国念书的钱都是老爷子借给他的,连利息也要一并的还,甚至连生活费都没给,出国的机票钱,还是应朝生卖的血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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