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在床上找了个趴着舒服的位置,听到这话,猛地转身,身上肿胀起来的肉疼的她龇牙咧嘴的,眼泪差点没飚出来。
“你说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梁绕念书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恭维着,是那种自己杀人放火还得打官司告对方命短的人,什么时候这么伏低做小过。
“没听到就算了。”梁绕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的不自然,“睡了一整天了,晚上想吃什么?”
余音抱着被子,下巴抵在膝盖伤,就那么小小的一个,“我哥做的红烧鱼。”
梁绕冷笑,“我也想吃,把他叫过来给咱们当厨子。”
她小脸一红,赶紧改口,“红烧鱼。”
他手插着口袋若无其事的出去了,只剩下余音看着自己被搬的空荡荡的屋子发了半天的呆,最后在床上发现了几根扁豆的毛,还有被咬碎了的小布偶。
半个小时之后,余音披着外套往楼下走去,眼睛四处看,生怕扁豆冲过来,再给她几口。
没想到等到走到厨房门口,整个人都被定住,梁绕竟然在水池边上刮着鱼鳞,他手里拿着寒岑岑的菜刀,微弯下腰,看起来挺像回事的。
扁豆大概被关在阳台,一直哼哼唧唧的挠门。
“整天偷偷摸摸的。”梁绕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开口就是一句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