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生挺孤冷的一个人,天生的不大合群,哪怕是在拉拢人脉的社交场合,他也清清冷冷的笑看风月。应朝生出身算不上太高,但他身上总是有种上位者的劲儿,就算是富贵几代人的公子哥,在他面前也似乎得恭恭敬敬的样子。
年纪轻轻没有家里人托底,就有这么大的成就,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他坐在沙发上,陪着她的小姑娘似乎觉得热了,从包里翻找出一根簪子,熟稔的把如墨的长发盘起来,霎时露出漂亮的天鹅颈,然后微带羞涩的问,“有碎发没弄上去吗?”
会所里的姑娘都是人精,知道怎么做能拿捏两个人的暧昧。
应朝生目光幽幽的,“怎么盘上去的,拆下来我看一遍。”
小姑娘忙不迭的将盘起来的长发散开,转过头去,在应朝生面前演示了一遍,她的手灵巧,很快一个漂亮的盘发就弄好了,连发尖也藏起来了。
“原来这样,难怪之前总也弄不好。”应朝生的声音似浮在空中,让人摸不清情绪,“她头发长得挺长了,应该能盘上了。”
小姑娘眼神暗淡下去,她知道两个人是逢场作戏,但面对应朝生,谁不一脚陷进去,也知道会所里的规矩,客人可以自己说隐私,但她们不能去问。
余音去年的时候也买了根簪子,被售货员忽悠着买的,用了她半个月的工资,回去肠子都悔青了。
她拿到应朝生的酒店去学盘发,可惜她刚剪了头发,勉强到了肩膀,而且她的发质也不太好,弄得跟烂草垛上插了鸡毛掸子似的。
结果就是一缕脑袋顶的头发缠在簪子的碎钻上,疼的她龇牙咧嘴,拿着剪子求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