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强开车上路,开发区离火车站有20多里路。
中年人给吴立强递烟,自己也点燃一支。
吴立强问:“师傅,你是哪个单位的?”
“没单位了。”中年人喷了口烟说,“我在纺织厂干维修,企业减产压锭,处于半停产状态,一半的人都下岗了;小伙子,你是哪个单位的?。”
“环球制药厂的,我也下岗了。”吴立强说。
“这年头,还是自己干好啊!”中年人说。
“师傅贵姓?”吴立强问。
“我性吕,双口吕,叫吕文,你呢小伙子?恐怕还没找媳妇吧?”吕文笑着说。
“哈哈,我儿子都三岁了,我叫吴立强。”
“我四十五了,长的老气,看上去跟六十多岁似的,人们都喊我大爷了。”
吕文自我解嘲地笑笑。
“吕师傅下岗后没再干点事?“吴立强问。
“干了,给建筑队当小工,干了几天我就不干了,这活太脏、太累;我又找了家个体纺织厂干保全工,厂长是老板的儿子,他吊毛不懂,嫌我干活慢,让我滚蛋了。”
吕文愤愤地说。
“没再找点别的活?”
“天天找啊!人家都嫌岁数大了;小伙子,你选择对了,这年头就得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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