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衍迎上她探寻的目光，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坦然。

“今天下午不是有人跟踪我们吗？我怀疑是冲着沈薇薇来的狗仔。”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出什么新闻，对我们和素写的合作没有任何好处。”

“赵秘书现在全权负责和素写对接的项目，我提醒他防患于未然，也是为了保证合作能顺利进行。”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林归晚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是那么好骗的。

从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之前的事，到他能不动声色地调动盛和的资源，再到刚才他对赵珂下达命令时那种命令姿态。

种种细节都指向一个事实——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项目负责人那么简单。

他到底是谁？

林归晚终究没有问出口。

这段时间以来，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帮她解决麻烦，安抚她的情绪。

他从未伤害过她，甚至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

她愿意给他时间，等着他亲口，将一切真相说出来。

“哦。”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收回目光，继续擦着头发，仿佛真的相信了他的解释。

见她没有再追问，霍津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毛巾。

“我来吧。”

他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则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帮她擦干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

林归晚闭上眼，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轻柔力道，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我累了。”

她轻声说，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