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挣扎着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
真疼啊。
感觉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了。
阴阳石池也空了,连那最后用来保命的一点阳液都烧干了。
现在全靠一口气吊着。
但他笑了。
咧着满是血沫子的嘴,笑得无比灿烂。
爽。
真特么爽。
那种捅破天的感觉,那种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快感,比吃了十斤还上头。
剑意。
成了。
虽然代价有点大,虽然差点把命搭进去。
但值了。
只要给他时间恢复,只要让他重新蓄满阴阳液。
这外门。
以后哪怕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赵无极,他也敢拔剑砍上一砍。
“那个”
林宇偏过头,看着插在旁边的断剑,有些心疼地嘀咕了一句。
“能不能报销啊?”
没人理他。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剑的震撼中。
台上。
朱谷丰缩在角落里。
断臂处的血已经止住了,但他整个人还在抖。
抖得像个筛子。
他看着台下的林宇,眼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怨毒和嚣张。
只有恐惧。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连三阶符箓都杀不死。
连金丹期的一击都能斩碎。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我输了”
朱谷丰喃喃自语,裤裆里渗出一片温热。
尿了。
被吓尿了。
他甚至不敢再看林宇一眼,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再出来。
就在这时。
高台上。
那个一直阴沉着脸的宋中岳,突然站了起来。
他先是死死地盯着林宇看了半天。
那眼神。
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忌惮,有杀意。
但更多的。
是一种扭曲到了极致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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