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圣女那般骄傲纯粹的人,竟落得这般境地。
“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栖霞目光紧锁柳茵茵,语气带着不容回避的追问。
柳茵茵忽然身子一挺,方才的怯懦褪去几分,反倒染上了几分平日里做姨娘的委屈与不忿,眉眼间凝着明显的怨怼:
“依属下看,这山庄里谁都脱不了嫌疑!
萧老太爷眼里就只有孙子,我们这些妾室,他连正眼瞧一下都懒怠。
那萧明晖,看着一副多情重义的模样,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除了正妻文绮秀,咱们这些妾室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家人。”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添了几分狠劲:
“还有文绮秀,表面装得贤良淑德、宽容大度,背地里净给我们这些人使绊子,当年对雪圣女,她也没少耍阴招。
最别提那萧清澜,萧家嫡长女,打小就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眼高于顶得很!
先前还盼着嫁去承平公府做世子妃,最后定了二公子,听说躲在房里哭了整整两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商家之女,倒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
——对了,她在山庄里还有个私库呢!”
“萧清澜的私库?”
栖霞眉头猛地一蹙,小脸上满是诧异,下意识往前倾了倾身子,追问道,
“你是说,私库就在这月湖山庄里?”
“正是,圣女。”
柳茵茵重重点头,声音压得更密,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奇,
“那私库大得很,打她成亲后就慢慢攒建起来的。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人往里头运东西,也定时有人往外搬,平日里守得密不透风,谁也不知道里头藏着什么宝贝或是别的物件。”
栖霞闻,心头一震。
她先前只当萧清澜是个心高气傲的嫡女,不过是身为长姐,性子比萧清溪沉稳几分罢了,却万万没料到,对方竟悄无声息建了这样一处隐秘私库,还打理得这般规整有序
——这哪里是传闻中端庄大方的嫡长女,分明是个心思深沉、藏着后手的角色!
栖霞心头的凝重越积越沉,不由半握起拳头,拇指无意识地在另外四枚指甲盖上反复摩挲
——时而轻轻蹭过甲面,时而又微微用力掐住甲缝,像是要借着这细微的触感稳住心绪。
她从怀中摸出刚收起来的那四块木牌,挑出刻着“萧清澜”的那块,目光在三个字上久久停留。
柳茵茵说的私库一事太过意外,彻底推翻了她先前对萧清澜的判断。
拇指的摩擦渐渐加快,指甲盖被蹭得泛起淡淡白痕,她暗忖:
私库藏物、往来转运,若不是早有筹谋,怎会做得如此隐秘?
萧清澜这看似无关的举动,会不会和当年的大火、归鹤的处境都扯着关系?
片刻后,她才缓缓松开拳头,拇指停下动作,指尖却已沾了点薄汗。
看来,这萧清澜,得重新纳入重点排查的对象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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