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为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蒲扬白鸥千里传信,韦青松那厮狼子野心,伪造罪证勾结官府,又挑唆徐烟羽的怨怼、利用韩长老的贪念,硬生生搅得望月山鸡犬不宁!
    好在慕容掌门与柏忆安早有防备,陆蝉假中软筋散诱敌,司马炎与蒲扬率人驰援,一番血战终诛叛徒、荡平内乱。
    今儿个咱们就说说栖霞、归鹤听后百感交集,暂且放心。可栖霞回想前世海神教圣子掌权后之遮天势力,欲趁早剪除,遂动了去北齐平乱之心。
    茶香袅袅,却压不住话语间的凝重。
    蒲扬嗓门洪亮,将韦青松如何布局、伪造望月山罪证交给官府,又如何利用徐烟羽的怨怼、韩长老的贪念搅动山门内乱,一一讲来;
    白鸥则在旁细细补充,从陆蝉如何刻意装作中了软筋散、引诱内奸暴露,到柏忆安识破韩长老伪装、司马炎与蒲扬率军驰援的惊险。
    两人一粗一细,将那场席卷望月山的浩劫完整还原。
    栖霞端坐于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她一身素雅衣裙,长发松松挽起,平日里眼底的灵动笑意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牵挂与后怕。
    听到演武场弟子内乱、陶教头重伤时,她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待听闻慕容金梧被韦青松与彭辛联手围攻、险象环生,更是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前倾了身子。
    身旁的归鹤则面色沉静,指尖轻叩桌面,目光锐利。
    他一身青衫,腰间佩剑未出鞘,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听着蒲扬与白鸥的叙述,他时而颔首,时而蹙眉。
    听到“海神教”三字时,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栖霞,你别着急。”
    白鸥见栖霞神色紧绷,连忙停下话头,语气急切地补充道,
    “慕容掌门及师父事先就收到了司马炎先生传来的秘信,知道内奸与外敌勾结的阴谋。所以早早便把修远公子安置在了后山隐秘的安全屋,派了心腹弟子守护;
    师父也根本没中毒,那浑身乏力的模样,都是故意做给韩长老、徐烟羽他们看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早日暴露真面目。”
    她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封封蜡的信函,双手递到栖霞面前:
    “此次战事平息,师父第一时间便让我亲自前来。
    她怕您在外面牵挂,特地嘱咐我转告您,望月山虽经波折,但诛灭彭辛、韦青松之叛徒,也算消除了隐患。
    望月山根基深厚,弟子们同心协力,又有司马先生和蒲场主相助,绝不怕海神教的再次来犯。
    让您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为山门分心。”
    栖霞接过信函,指尖触及微凉的蜡封,心中一暖,紧绷的肩膀稍稍松弛。
    她摩挲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眼眶微热,却强忍着没有失态,只是轻声道:
    “我阿爹阿娘同在望月山,我自是相信他们,只是难免还是忍不住会牵挂于心。
    多谢白鸥姐姐,特地跑这一趟。”
    “哎,跟我客气什么。”白鸥笑了笑。
    一旁的蒲扬放下茶杯,神色再次变得凝重:
    “小姐,少庄主,此次前来,除了报平安,还有一件更为紧要的事告知。
    月心客栈的情报网与我马场的眼线探得,海神教经此一役,并未收敛,反而在南唐国境内频频动作。”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有一批神秘人,乔装成货郎、游医,在四国境内的大小门派四处查探。
    他们排查的目标很是奇特——专门找姓名或功法中带‘霞’、‘光’二字的人,尤其对擅长使用双剑的江湖人士,更是紧盯不放。
    而这一切的重点,又始终围绕着南唐望月山周边。”
    归鹤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排查‘霞’、‘光’二字,擅长双剑?海神教此举,绝非无的放矢。”
    “正是。”
    蒲扬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狠厉,
    “我们前不久在边境抓到一名负责联络的海神教小首领,严刑审讯之下,他才吐露,这是教中‘圣子’亲自下达的命令,似乎与一则流传已久的预有关。
    只是那小首领级别太低,说不清预的具体内容,只知道事关‘天命’与‘秘宝’。”
    栖霞心中一震,除了名字关联,还有她创立的“七彩归一”剑法改名为“霞光剑法,且如今她与归鹤便是经常练习双剑合璧。
    难道海神教的排查,竟与自己有关?
    “栖霞,虽然你名字貌似有关,但有关者甚多。”
    白鸥见状,连忙安慰道,
    “况且你此时不在南唐境内,行踪隐秘,他们暂时查不到这里。
    可叹的是,据那小首领交代,已有数名符合条件的江湖人士,因不愿配合排查,或被强行掳走,或已惨遭灭口,处境凶险。
    所以师父和掌门特意叮嘱,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切勿暴露身份,更不要轻易动用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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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鹤眼中寒光更甚,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