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漪自然是不敢承认的,又不敢看沈肆脸上的表情,只是摇头。
那翠绿耳坠打在那白生生的脸庞上,花枝乱颤,楚楚可怜,如遇着了猛鹰的金丝雀。
这模样叫沈肆心里头微微有股烦躁起来。
她总这般怕他。
他问:“我凶了?”
面上看起来是很凶的,但季含漪也不能说出来,况且沈肆帮了她,她心底全是感激,更不能说沈肆凶。
千万语,即便要她匍匐在他脚边感谢,她都觉得是不够的。
她这回对上沈肆的眼睛,依旧认认真真的摇头:“沈大人没凶。”
沈肆看了眼季含漪湿漉漉的眼睛,这话也没什么可信的。
他深吸一口气,竟拿她没法子。神情却不由自主的没那么冷了。
他看着她,单薄的肩膀,粉衣上花团锦簇,眉眼弯弯,清澈如溪,如一朵静好娇柔的含露芙蓉花,曾经千万次想过紧拥她在怀里的感觉,也曾以为自己能够完全将她忘记,原来自己也有为她溃不成军的时候。
说过再不见她的,偏她又闯进来。
指尖顿了顿,想要抚上她眼角那一抹湿润,想要打破这层禁忌,想要与她就在这间屋子缠绵,想要放纵自己对她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甚至想要让谢玉恒永远的消失。
沈肆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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