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有这个册子在,和离走的时候,她们若是要算清楚,我也能算清楚的。”
容春听了这话,心里满满都是不甘心。
她难受道:“那姑娘这三年在谢家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季含漪的笔尖微微顿住,灯下影子朦胧,花窗外风声忽起,她细声道:“就当作我识人不清的劫难吧。”
“父亲当年答应定下与谢家的亲事,也想不到往后的,我经历过一遭,这就够了。”
容春依旧难受,可事到如今,说之前那三年,的确也毫无意义了。
季含漪写完,等墨干后让容春收好册子往后廊房走,又叫外头丫头进去将屋内都收拾干净。
林嬷嬷跟在季含漪的身边,难受的问:“少夫人今夜也不留在主屋么?”
季含漪点点头,她离离开也没几日了,就更没留在主屋的必要了。
林嬷嬷看着季含漪的背影,又看着空荡荡的主屋,身边几个丫头也跟着伤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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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时候,林氏的发难便很快来了。
季含漪上午正在修剪从梅林摘来的梅枝,林氏身边的婆子来传话的时候,看向季含漪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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