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很清脆,打在脸上亦很疼。
谢玉恒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含漪,见着她眼眶里的红,珠色点点,他又虚软的捏紧手掌,浑身痛的脱了力气:“含漪,即便你有不满,可我做了什么大错?”
“即便我三妻四妾,作为世家男子,我又做错了什么?”
“至少我答应你永远只有你一个妻子,至少我身边直到如今也只有你。”
“我纵有千万般的不好,但你与其他人比较,也千万般的不好么?”
“哪个男子能如我这般许诺你?你以为你离开我,你还能嫁什么男人?你即便能嫁,你也早就不是清白身,哪个男子不介意?即便真有人愿娶你,难道就不是与一群女人争夺一个男人了么。”
“这就是你想要的?”
发泄过后的谢玉恒身上有一股颓然,刚才对季含漪说了那些话后,脑中有过短暂的快感,但那种快感又被季含漪的一巴掌打的泄气。
脸上的疼告诉他,刚才那一幕,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
他不该说那些话的。
季含漪紧紧撑着桌沿,忍着颤抖的心绪,忍着哽咽开口:“我即便为妾,我即便永远不嫁,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任你侮辱。”
谢玉恒不可置信的颓然往后退了一步,怔怔看着她,身形一晃。
他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季含漪:“含漪,别与我说气话。”
“刚才那些话是我不该说,但你也该冷静的想一想,我们之间根本远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明日是祖母寿辰,你好好想一想。”
“含漪,我是愿意与你继续过一生的,愿意对你信守承诺的。”
谢玉恒说完又深深看了一眼面前低着头的人。
他等了许久,她也始终都没有说话,发上的风帽在刚才的挣扎里落到地上,几缕发丝也散下来,垂在她的脸庞。
缱倦的侧脸依旧秀气莹白,她披风上还残留着他刚才用力捏出来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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