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她或许也不会再轻易相信。
曾经的谢玉恒在外的名声那般好,可只有在他身边,才知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不敢再交付出她的一生。
只是季含漪的话还没有出口,顾老太太就先开口低声道:“漪丫头,万事话别说的太早,往后的事情,谁又能看到呢。”
说着顾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季含漪的手:“这会儿夜了,先去休息吧。”
季含漪从外祖母那儿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亥时,路上冷风吹来格外寒凉,浓稠的夜色,就连灯笼都照不到更远的地方。
毁了宜春院,院子里没人,那拨来的丫头早已经去睡了,入了屋子,屋内却是冷的,那烧在屋内的炭盆这时候早已经熄了。
季含漪站在炭盆前,低头静静看着熄灭的炭火,她想她不该再留在谢府太久的。
又往小案上走去,上头那副画她画了个开头,等这一幅画画完,再换一些银子,她便该走了,应该也是这几日了。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容春问要不要问管家问炭火,季含漪不愿麻烦了人,叫容春给些赏钱,托门房的人去买回来便是。
容春也明白寄人篱下,不多麻烦旁人也是好的,应了一声便忙去了。
用过了早膳,季含漪往外祖母那儿去,说起要与母亲说她和离的打算。
现在她已经拿到了和离书,也再不能瞒着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