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都要让她知晓。
不该是他一人独受煎熬。
不该是他一人为她几乎耗去所有心神。
更不该是她罔顾他的心意,他的诚心,他的主动,他的衷肠,她却轻飘飘的说一句,她要走了。
明日就走,离开京城,去千里之外。
斩断一切交集。
深黑的凤眸紧紧看着人,体内疯张的情欲与被她践踏心意的情绪交织,如燎原之火,愈压制,便愈加猛烈。
季含漪几乎是有些心慌的低头,她看着沈肆的公服下摆,看着他腰间的花犀带,看着他腰上的腰牌。
好似愈来愈近,好似头顶是一团炙热的火,在沉默里要将她无声的烧烬。
她终于是抵不住这般近的距离,抵不住头顶她看不见的注视,紧张的抬起了头。
目光与沈肆的目光撞上,黝黑的凤眸如海,看得季含漪心里一愣,心就提了起来。
他身上的沉香气漫过来,叫她连呼吸也忘了,竟在此刻对沈肆生出了一股害怕和畏惧。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绪,又小声的问:“沈大人找我么?”
依旧是这声撇清关系又疏远的沈大人,叫沈肆身上紧绷的心弦几乎崩断。
她这般拒绝他,她又是怎么能够坦然的与他问出这句话的。
她拒绝了他,他就不该再来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