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知道,要让这个年代的老农接受新观念不容易。他索性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一把松针,又指了指不远处倒垃圾的土沟:
“支书,您看。这些松针、枯叶,还有咱们平时扔的烂菜叶、秸秆渣滓,倒在沟里,时间一长是不是就烂了、黑了?”
老支书点点头:“那可不,烂了臭了呗。”
“烂了臭了,就是变成肥了。”叶天认真道:“只是咱们由着它随便烂,烂得慢,肥效也差。要是咱们有讲究地堆起来,让它好好发酵,来年春天扒开,就是上好的黑肥。”
说着,用手对着垃圾沟其中一段划拉了一下:“这地方就是最好的堆肥地,下面是土沟,中间堆枯叶烂草,上面放松针,大粪,一层层的盖上去,留下透气孔,再压点土。冬天雪一压,春天温度一上来,自己就开始发热、发酵。等来年发酵差不多了,挖出来洒进地里,就是最好的肥料,不比粪肥差多少!关键是”
“这漫山遍野都是料,不用钱,不用票,就花点力气。”
“叶同志!”一旁,凑上来听到叶天说话的刘山炮,悸动的说道:
“我以前跟老王庄猎人赶山的时候,划拉松枝点火,那松树下面都是油量的黑土和腐烂的松枝,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堆肥?那可是好东西啊,我想弄回来撒地里的,可惜距离太远!多了太重,少了不值当!”
“没错,那就是松针落下后发酵产生的腐殖土,松针油性打,所以发酵出来的土乌黑油量,肥力也大!最好是加点臭鱼烂虾或者肉啊内脏之类跟着一块发酵,那肥力才高呢!”
“叶同志说笑了!”郭老实在一旁笑道:“臭鱼烂虾俺们这里可没有,肉和内脏就更不用说了,啥家庭啊!京城就是国外那些资本家,也不能这么造孽啊!那还不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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