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没工夫看他们厮杀,他的手按在弹药箱上,意念一动,整箱的步枪就消失在原地。
湄若给他炼制的空间大概有五百平方左右,在湄若看来不算大,但是八白安觉得够用了。
空间里的武器越堆越多,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迫击炮炮弹……这些本是用来屠杀中国人的东西,很快就会变成打向日本人的子弹。
“二楼有军官!”一个队员喊道。
白安抬头,看到二楼栏杆后闪过几个戴指挥刀的身影。
他抬手一枪,子弹穿透一个日军少佐的胸膛,带着他撞碎栏杆摔下来,正好砸在弹药堆上。
剩下的军官吓得往楼梯口跑,却被追上来的汪峰拦住。
汪峰手里的匕首耍得像风车,每一刀都精准地扎进日军的心脏。
有个日军想投降,跪在地上磕头,被汪峰一脚踹在脸上,匕首从他嘴里捅进去,“你们杀老百姓的时候,想过投降吗?”
仓库里的枪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队员们粗重的喘息和清理战场的声响。
白安走到仓库中央,看着空荡荡的货架――整个军火库被搬空了,连墙角的油灯都没留下。
“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他下令,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有股说不出的畅快。
张海猛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日军翻译过来,那翻译吓得尿了裤子,嘴里不停喊着“饶命”。
“白教官,这小子知道下一个军火库的位置。”
白安看都没看那翻译,只是对着麦克风说:“撤。”队员们迅速集合,像来时一样消失在夜色里。
身后的仓库突然燃起大火,是他们故意留下的火种――没了弹药的仓库,正好用来给日本人送葬。
锦州城的日军司令部里,电话铃声刺耳地响着。
“报告太君,城外军火库……被炸了!所有弹药都不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日军司令气得把军刀劈在桌上:“八嘎!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他们动作太快了,像幽灵一样……”
挂了电话,司令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最近这几个月,东北的日军就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铁路被炸,军官被暗杀,现在连军火库都被搬空了。
那些士兵晚上都不敢单独站岗,说总看到穿着黑衣服的人在暗处盯着他们,眼睛亮得像狼。
而此刻,白安的空间里,新缴获的军火正堆得像小山。
斩首队员们坐在回程的车里,脸上沾着血污,却个个笑得灿烂。
张猛掏出块干粮,咬了一大口:“下次咱们去炸沈阳的军火库,听说那里有坦克!”
汪峰踹了他一脚,却也笑着说:“坦克算什么,咱们有火箭筒,照样能把它炸成废铁。”
白安望着窗外掠过的黑土地,手里摩挲着一枚从日军军官身上搜来的徽章。徽章上的樱花图案被他捏得变了形。
他想起湄若临走时说的话:“杀一个,就少一个祸害。”
是啊,多杀一个,家乡的百姓就多一分安全。
多缴一批军火,抗日的底气就足一分。
卡车在夜色里疾驰,车灯划破黑暗,像一把利剑,劈开了笼罩在东北大地上的阴霾。
而远处的锦州城,军火库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在为那些逝去的亡魂,燃起一捧复仇的火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