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达瞬间。
    银色执法者手持双枪,飞身冲入山贼中,速度快出残影。
    白色身影宛若狼入羊群,子弹贯穿头颅,数十银色铁链灵蛇般肆意绞杀,惨叫声伴随着四肢器官乱飞,鲜血染红地面。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式屠杀。
    山贼们吓破了胆,屁滚尿流的哭泣求饶。
    “啊啊啊救命……”
    “妖怪,快跑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呜呜……”
    数百山贼,满地尸块,状如炼狱。
    二当家刀疤满脸血迹,冲到陈骨笙面前,跪下哐哐磕头,涕泪横流。
    “神虫大人饶命,都是王家逼我们的,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一条银链从背后飞来,缠紧他的咽喉提到半空,眼见出气多进气少。
    陈骨笙轻飘飘一句“留下”,银链瞬间松开,刀疤在鬼门关逛了圈回来。
    周围很安静,他剧烈咳嗽的声音格外突出。
    活着的山匪,只剩他一人。
    村民不知何时全部趴伏在地,埋着脑袋,瑟瑟发抖,脸色发白。
    既不敢去看那染血的白色杀神,亦不敢注视始终面无表情的神虫大人。
    若说之前是感激敬仰,现在则多了深入骨髓的畏惧,不敢有半分亵渎。
    执法者凛然立于尸山血海,白衣被染成鲜红,冷漠收枪,收回铁链。
    其中一条忽地绷直拉紧。
    另一端被陈骨笙攥住,捏在手里把玩。
    染血的银色细链,在她白皙的指尖缱绻滑动。
    “王家?”
    语气玩味,含着隐秘的兴奋。
    抬眸,给了刀疤一个眼神。
    “带路。”
    “是是是。”
    刀疤卑躬屈膝,点头如捣蒜。
    想到王家,恨得牙痒。
    都怪他们,杀谁不好,非要来招惹这尊杀神。
    兄弟们惨死,王家也别想好过!
    他没说出杨县令,不确定妖怪是否敢杀朝廷命官,别到时两边得罪,得不偿失。
    陈骨笙又吩咐村民。
    “抬床。”
    村民们不敢多,大气不敢出,乖顺的将拔步床抬出来。
    陈骨笙爬上床,裹紧被子趴好,手里仍旧紧紧攥着铁链。
    执法者似是无语片刻,跳到床顶,一手搭在腰间,站立姿势很是潇洒酷帅。
    八个力气大的村民低头走出,抬着床往王家径直而去。
    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两排村民,排得齐齐整整,声势浩大,默然行进。
    山贼们有杨县令在背后作保,嚣张无比,不到晚饭就杀过来。
    此时炊烟寥寥,街上人来人往,看到这番奇异景象,诧异的吃瓜围观。
    “哎?这不是小喜村村民吗?”
    “怎么抬着张床走?怪哉怪哉?”
    “床上那什么玩意儿?该不会他们信奉的那什么神虫大人吧?”
    “我更想问,床顶站着的那人是谁?穿得跟有病似的,有伤风化。”
    “我听说有山贼朝他们村去了。”
    “肯定是假的,不然还有命在这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