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卡恩福德就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北境的后腰上,不断放血,牵制着他大量的兵力和精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乌尔夫在心中默念。
这个突然崛起的卡恩福德领主,已经成了此次南下劫掠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和障碍。
前几年顺风顺水的劫掠,从未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麻烦,否则后患无穷!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果决。
他看向帐下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将领。
那是他麾下最精锐的联队长,以勇猛和冷酷着称的芬赫恩。
“芬赫恩!”
“末将在!”芬赫恩踏前一步,声音洪亮,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乌尔夫沉声下令:“从现在起,我任命你为征讨卡恩福德前线总指挥!我从本阵中抽调两千斯卡恩骑兵给你!同时,传令弗罗斯加德留守的治安部队,再抽调两千人,火速增援你部!”
“你的任务是率领这四千大军,将卡恩福德给我团团围住!像铁桶一样,连一只老鼠都不准放出去!”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卡恩福德的位置:“但是,记住我的命令,围而不攻!加固营垒,广布哨探,切断他们一切对外联系!”
“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准主动发起大规模进攻!你的任务就是困死他们,消耗他们,等待时机!”
芬赫恩毫不犹豫地捶胸领命:“遵命!兵团长大人!末将保证,绝不会让卡恩福德再有一兵一卒出来捣乱!”
乌尔夫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准备了。
看着芬赫恩离去的背影,乌尔夫坐回椅子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一下子从围攻弗兰城的主力中抽走两千精锐,再加上从后方紧急调来的两千生力军,总共四千大军去围困一个偏远的卡恩福德,这个决定无疑是一步险棋。
这就像从紧握的拳头上硬生生掰开了两根有力的手指,不仅立刻削弱了对弗兰城持续施加的压力,更将本可集中使用的宝贵兵力分散到了两个相距甚远的战场上。
乌尔夫心里很清楚,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绝不可能瞒过弗兰城头那些经验丰富的守军和那位老谋深算的罗什福尔伯爵。
伯爵一旦察觉索伦人的包围圈出现松动,压力减轻,他必然会抓住这难得的喘息之机,从容地重新调配城内的防御力量,甚至可能派出精锐部队,主动出击,去清剿或牵制已经深入王国境内、由哈拉尔德亲自率领的那支劫掠主力。
这势必会打乱哈拉尔德原定的计划和节奏。
“战后清算时,这件事肯定会成为一个把柄……”乌尔夫暗自思忖,他甚至能预见到哈拉尔德首领那冷冽而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擅自削弱对关键目标的围攻,导致主力部队可能陷入被动,这足以让他受到严厉的责罚。
但是他别无选择!
一想到卡恩福德那座突然变得棘手无比的山丘堡垒,乌尔夫就感到一阵心悸。
这卡恩福德又是法师又是骑兵,还有那个仿佛打不死的领主卡尔,如果放任这样一个拥有超常规战力、而且明显怀有强烈敌意的钉子牢牢楔在自己的后勤线和退路附近,那简直就是在自己背后埋下了一颗随时可能baozha的火药桶。
其潜在的破坏力和威胁,远比暂时放松对弗兰城的绞杀要可怕得多。
“必须用绝对的优势兵力,形成铁壁合围,将他们彻底锁死!切断一切补给和外援,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乌尔夫权衡利弊后,得出的唯一结论,风险必须被控制在最小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