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的凤尚川沉眸眯眼,看向凤清儿的神色变了又变。
“清儿,话可不能这么说,例来的会议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规矩,我怎么不知道。定是见你迟迟未来,管家可能以为你今日有事来不了了,所以把你的那座椅给撤了去吧!”说话的是凤家老二,也就是凤守成的二弟凤启芦。
凤清儿循声望去,青衫儒面,眉目清秀,快四十的岁数,保养适宜,看起来像正值壮年,有几分书生气息。凤尚川原先是想家业由老大凤守成继承,安排老二走仕途之路,没想到十年寒窗,几次考举都落选,恰巧遇上凤守成当年离家决裂,干脆就回来顶了老大的缺,帮着族里打理起了生意,几年下来,大的成绩没有,小事情倒是办得妥妥当当,但就是不见老爷子松口,将凤家家业交付于他。
凤清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而笑道,“二叔不知道有这规矩,清儿其实也是不知的。例会向来是由二叔安排,定在辰时,我卯时未过就到这里,也算不上迟到二字吧。”她笑,是因为刚才她特意看了眼凤启芦的面相,凤家主一直希望家里出个当官的,官商合作,好扩大稳固家业,是以对他抱了很大的期盼,殊不知,这个愿望终是要落空的。经书有记,问官看印,印堂为官印,印堂宽隆,有官之人,有官无印,终受贫穷。官禄相依,看禄看口,口为忠信,口大容拳,大贵之人。凤启芦印堂偏窄,状如桃核,口角微下,富贵难保,颧骨平平,无权可仗。即不是当官之相,也没有掌权之命,明争暗斗一辈子,家主之位怕也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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