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为民除害了,他自己恐怕都没想到自己嘴搞了个大的吧。”
她确实震惊,这简直是误打误撞,这下王风可能是真的没有张嘴的机会了。
这件事过后,上河大队变得跟往常一样格外和谐。
这天沈卫国又开始组织社员打捞湖里的鱼。
湖里的鱼再不捞,鱼儿们又快被挤得游不开身了。
不过这次县城派了专业人员和工具,社员们只需要在一旁打打下手。
于淼淼看着捞上来的鱼被放进装着水的箱子里,有些疑惑。
正巧沈卫国从旁边路过,她连忙问:“队长叔,这些鱼是要养着运到远地方去吗?
难道是附近人都吃腻鱼了,得运去别的地方卖。”
沈卫国停下脚步,笑着解释:“不是运去卖,是公社安排的。
把咱湖里的活鱼分到附近公社的湖里,试试能不能提高他们湖里鱼的产量。”
于淼淼恍然大悟,原来是让鱼去别的湖繁殖。
不过公社也没亏待上河大队,这次一共打捞了九十万斤鱼,公社全收了,属于上河大队那一半的钱还是给了的。
上河大队的社员连知青在内,每人又又又白捡似的分到两百多块。
可这次,大部分人拿着钱都犯了愁。
大队部领钱的队伍里,沈大山把钱紧紧卷成一卷握在手里,凑到沈卫国身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叫:
“卫国,这钱存久了会不会出事啊?
前两年隔壁大队有户人家存了几百块,被人搜出来后不由分说地就扣了投机倒把的帽子,钱没了,人也被抓了。”
沈卫国的媳妇也在旁边,听到这话眉头拧成了疙瘩:
“那可咋整?前两天那个主任来看着挺讲道理,但架不住有那些爱挑事的人,哪天突然来搜家可就完了!”
秀英婶正美滋滋地点着钱,起初还不以为意:“怕啥,咱这钱是光明正大捡……挣的!”
可沈大山摇摇头:“一两月没事,要是月月都分这么多,不出一年,咱整个大队都得被说成资本家。”
他家几次分钱下来,家里的存款都快有小三千块钱了。
别看一人分到手的不多,但架不住一大家人的加起来就多了啊。
秀英婶闻点钱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慌张,被扣上资本家帽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顾虑。
梅花婶一直没说话,可听着大家的议论,心也悬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说:“大队长,这钱太多了,要不咱少分点?
把剩下的捐给公社,省得招人眼。”
沈卫国何尝没考虑过这些?
以前他愁着怎么让社员多挣点钱,现在钱有了,新的烦恼又来了。
大队里的农机早就够用了,以前还能拿集体的钱买农机、买化肥,可现在啥都不缺。
这事有钱没处花啊!
沈卫国宽慰了大家几句:“行了,这次先这样,我先琢磨一下,想想以后怎么办。”
这些天沈卫国愁得头发都白了两根。
这天一早,他径直往知青院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于知青准有办法。
到知青院一见到于淼淼,他开门见山:“淼淼,你可得帮叔想想办法!
社员们手里的钱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乱子!”
出什么乱子他没有明说,他想着于淼淼肯定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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