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这话却是让江南川心里一惊,随即便直摇头。
这根本不可能,云林书院是什么地方,岂是江宴这个泥腿子能来的地方,瞧瞧他现在身上穿的衣裳,又旧又破。
哼!
还想进云林书院!
再说了,江宴是个什么模样他可比别人清楚多了,自小便没有进过学堂,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如何能进这镇上最好的书院。
没想到江宴竟然是这样说大话的人,还真是不脸红,这有一阵子没见,分家后,他们一家脸皮可是愈发的厚了不少。
江南川根本不相信江宴说的话,这云林书院他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进来的呢,要知道他可是自会说话起,阿爹便开始给他启蒙。
三岁之后便进了学堂,后来才勉强通过云林书院的考验,这才进来的。
他江宴就是一个种地的凭什么进来,真是为了面子什么胡话都能说的出口。
“江宴,你为了面子也不能这般胡诌,云林书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随意乱跑的地方,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进来的,趁现在还没人发现之前赶紧出去,否则等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江南川冷着脸,完全不相信江宴说的话,就他若是能进书院,那这云林书院成什么地方了,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
他自个可是经历了不少的考验这才能成功入学,而身边的几个同窗,家里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江宴这样的泥腿子能比的上的。
而且若是被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还要被江宴连累,江南川可不想自个被这样的人拖累。
虽说从前老江家大房逢年过节的时候,江源清也都会带着他们一家回临河村,但是江富贵一家向来不受重视,都是被江老太打发着在厨房里吃饭。
自个也没有和江宴有过太多的接触,只知道他一辈子也比不上自己,将来自己可是要考秀才举人的,而江宴只能跟着江富贵干一辈子的农活。
“南川,他是什么人,你们可认得?”
江南川边上的几个同窗见状,也纷纷朝江南川询问起来。
一看边上纷纷朝自个看过来满是疑惑的眼神,江南川顿时有些慌乱了起来,他可不能说自个和江宴是本家兄弟,要是江宴私自跑进书院里边的事传出去。
自己怕是也要跟着受到牵连,云林书院能作为兰溪镇第一书院,自然也是有很严格的制度,若是被上报到上边,那可就怕是不能善了。
不过方才是他先叫住了江宴,此时若是说不认得怕是也没人相信吧,这话要怎么圆回来呢。
江南川有些犯了难,心里七上八下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说才好。
“我.....”
江宴正想出声,解释他确实是云林书院的学子,却径直被吓了一跳的江南川打断了话。
“他就是我阿爷老家村子里的一个庄户人,从前回去看望阿爷阿婆时见过几面,不知道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慌乱之中,江南川也只好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只想着先糊弄过去,现在还是赶紧让江宴离开这里要紧,要不等会儿他胡乱开口,怕是要露馅了。
这书院里大都是身份贵重的世家子弟,要是被人知晓他阿爹也就是个庄户人家出身,连秀才也没考上的岂不是落了面子,日后还能有谁会同他往来。
一听江南川这话,边上的几人也纷纷朝江宴看了过来,不过确是一脸疑惑。
江宴看着面容俊朗,白白净净的不像是日日到地里做活的庄户人,反倒像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