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家不仅买下了山脚下的那间屋子,还有边上的池塘和荒地。
现在还在镇上摆了吃食摊子,而且生意红火。
这可真是了不得了,得赶紧回去同爹娘说这个事才成,难怪他许久都没有在村子里瞧见二哥一家人了,原来竟然是悄摸着干了这么大的事。
他们一家挣了银子,竟都不同家里爹娘说一声,实在是太过分了。
江明远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他心里打着鼓七上八下的,若是二哥一家挣了银子,那就该上交到娘手里。
他们老江家若是有了银子,自个就不用在那么辛苦下地干活了呀,日后就让二哥请几个人来做这地里的活就成。
自分家后,这地里的活大都是他来干,可累死他了。
日后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干活了,江明远越想越是激动,一回到自家院门前便迫不及待的大力推开院门大喊着叫唤起江老汉和江老太。
“阿爹,阿娘......”
正端坐在堂屋中的江老汉和江老太,原本眯着眼一脸阴沉,此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开门的巨响,还有江明远尖锐的叫喊声。
江老汉顿时面露不悦之色,这老三真是愈发的不成体统,这时候不下地干活又在胡乱大声叫喊干嘛呢。
江老太眯着眼,头都不抬一下,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暴露出她此时极为不悦的心情。
“阿爹,阿娘,你们猜我在外头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此时正在兴头上的江明远,也不顾忌两人脸上不悦的神色,若是平时他怕是早就离的远远的,但是想到方才自个听到的事。
这会儿哪还能顾得上害怕,他得赶紧将这事告诉爹娘才行。
“老三,不要总是这般一惊一乍的,我同你娘年纪大了可经不住你这般。”
江老汉不满的冷哼,自从分家后,没了老二一家的劳力,家里活计多的没人干,这老三还总是偷懒耍滑怎么成。
而且他们老江家老大家两个读书人,日后南川可是要考秀才的,他们平日里说话做事可不能同那些个大老粗一般,得讲个体统。
江老汉一副将来江南川必定能考上秀才,给他们老江家光耀门楣了似的,说话做事都要讲究派头,不可丢了老江家的脸面。
江明远一听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低下头悄悄腹诽了几句,对上江老汉却一句也不敢顶嘴,他知道阿爹可是最看重大哥和南川的。
他若是敢说一句不是,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连阿娘也不会站他这边。
“哎呀,爹娘,真不是我一惊一乍,只是方才在外头听到了一件天大的事,这不赶紧要回来同你们说,这才一时着急。”
听到江明远这话,江老汉和江老太还不以为然,江明远的性子向来如此,有些懒惰不过嘴甜乖巧听话,他们也都没有在意。
这会儿来同他们说这些话,怕不是又想了什么法子,想着要偷会儿懒罢了。
临河村就这么个小村子,能有什么大事,而且他们每日里不都在村子里,都没出去,能有什么天大的事。
他们老江家最大的事,便是江南川要考秀才,光耀老江家的门楣,就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事了,其它的事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看着江老汉和江老太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江明远顿时却又心急的很,此时也再也顾不上别的,赶紧便将方才在外头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江老汉和江老太先是一怔,随即便不由得朝江明远斥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