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猛地回神,连忙将手里的木头扔进火里。眼神飘向一旁,心虚不已。
    “用另外一只手!”
    谢蘅抬眼,扫了她一眼,
    姜棠愣了愣,“你一边切菜还能顺便看清我手的那只手?”
    “你竟然会做鱼?”
    待看清砧板上的食材,姜棠顿时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君子远庖厨,何况你还是景阳侯府的世子,平日里也没见过你碰刀……”
    姜棠连柴也不烧了,干脆从灶前起身,绕到谢蘅身边,眼神里满是诧异。
    谢蘅掀起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姜棠一眼,“你想说的是,别鱼没做出来,反倒是把厨房炸了吧,那可是好事变成坏事了……”
    “……”
    一句话把姜棠拆穿了。
    “以前跟着舅父在军营,经常去河里抓鱼烤来吃,吃的多了,花样也就多了。”
    谢蘅眼眸微垂,手里的刀不停,剥皮,去骨,“如今你手上有伤,却是不能多吃。”
    谢蘅的手法不仅娴熟,而且还优雅,连最后一点怀疑都烟消云散了。
    “尝尝。”
    直到那鱼羹的香气充斥了整个厨房,谢蘅又盛了一小碗递到她面前。
    姜棠被这香味冲昏了头脑,迷糊了半晌,才堪堪清醒过来,抬手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
    “如何?”
    谢蘅见她尝了一口,并不语,问了一句。
    姜棠品了许久,仰起头,“甜的。”
    谢蘅愣了愣,也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入嘴里,尝过味道后才重新展眉,纠正道,“是鲜,不是甜!”
    姜棠眯着眼,笑而不语。
    谢蘅转身,将剩下的鱼羹盛出,端在一旁的桌上。
    姜棠捧着一碗鱼羹,吃的心满意足。
    这一晚,姜棠的梦里都是会下厨的俊俏郎君,各色各样的鱼宴。
    翌日,醉香楼。
    谢明漪一边点菜,一边没心没肺地问姜棠。
    “听院子里的女使说,昨日母亲去你院子发脾气了,连兄长都为你跪下了。”
    姜棠一口热茶,差点喷出去,“谢明漪,你下次想要知道什么,你能不能直接来我院子,我亲自说给你听!”
    “不是,等等。”
    张婉宁有些反应不过来,扯着姜棠,“你重新说一遍,我怎么觉得,你院子里的故事比戏文里说的还精彩。”
    姜棠幽幽地瞪了眼张婉宁。
    “所以。”
    谢明漪狐疑地看着姜棠,“你与我兄长昨日发生了什么?我今日本想喊你一同用早膳的,结果正好撞见兄长从你房间出来,还不许我打扰你,那眼神……凶得很!”
    谢明漪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打冷颤。
    “哦?”
    张婉宁靠在圈椅中,好整以暇的看着姜棠,“看来,谢蘅终于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