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一下。
关知微见她不起来,索性上前,单手把她拽起来,然后用力一甩。
女人像炮弹飞车冲了出去,压在她丈夫身上。
“啊!”丈夫露出痛苦表情。
众人惊了,都隐约听说了那天晚上的事,可还是头一次见识到关知微的实力。
冯娘子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头发,她镇定道:“不是说我有奸夫吗?我高低多找两个奸夫来,把你家房子点了!”
邻居夫妻倒不怕她威胁,但看着关知微平静的站在那,神游天外不知想什么,越看越像杀人犯,于是乎怂了。
左邻右舍开始说起了息事宁人的话。
左一句没什么大仇怨,右一句日子不好过相互体谅。
冯娘子打了打身上的土,拉着儿子的手,低落的说了声回家吧。
“就这么算了?”关知微脱口而出。
她红着眼睛,故作轻松:“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把人杀了。”
关知微又问:“你丈夫呢?”
“春生啊,屋里吧。”冯娘子不以为意地说。
那个男人叫严春生,在邻里之间有好名声,性格温柔,从不与人争吵,还把家里贵重的铁锹借给过关知微。
关知微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家院子给打开了。
指给他们看。
“这些全是我劈回来的木柴,我今日给了阿土,以后也会给。”
木柴摞小山一样高,好富裕啊。
日子难过起来,一把柴火都能将人的脊柱压塌了。
阿土抱着一根木柴哭,哭得人心酸。
冯娘子给他擦泪,自个儿的眼泪汹涌而下:“那咋整,你娘我——就这点本事了。”
母子两个抱在一起,哭的人肝肠寸断。
街坊邻里有多同情冯娘子,对邻居家夫妻谴责的目光就有多冰凉。
邻居女人有些挂不住脸,她以为是自己在那个贱男人受不住勾引,拿木柴去讨好冯娘子。
男人骂骂咧咧,骂这个女人是搅事精,没事儿找事儿!
邻里邻居的,他们还要在这住呢。
就在这闹哄哄之际,狗牙一路小跑回来,喘着粗气:“菜市场杀头好多人呀。”
有了杀人的新热闹,邻里吵架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事儿就不吸引人了,众人一哄而散,都挤去菜市场了。
关知微不感兴趣,转身要回屋。
狗牙夸张地比划:“是周家出事了,前两天咱们还送武器呢。”
“他们家遭劫匪了?”
“不——”狗牙咽了咽唾沫,惊恐地说:“他们家谋反被抓了,要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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