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一死,世家第一时间使用了离心之计。
先是送上美女,拉拢高畅,再让美女细作吹枕边风。
高畅疑心自己驾驭不了知防那样的猛将,再加上朝廷一再怀柔,便留了下来。
而朝廷的拿手好戏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高畅不如他父亲高阳性格刚强,一忍再忍,竟也相安无事到了现在。
他在朝廷赏赐给他的宅院里面闭门不出,其他两兄弟过不惯这种如囚禁般的日子,已经趁着月黑风高带亲信走了。
他孤身一人正无趣,听说四郎回来了,顿时欣喜若狂,赶紧把人叫上来。
兄弟二人相对而坐,高欢立即便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大哥,如今还能和巴尔特一战的,只有你手下的部曲了。”
高欢忍不住屏息,鼻子呼吸几个间隙,终于还是适应了这股浓烈酒的味道。
青天白日的,高畅便饮酒作乐,他被酒色所伤,面容憔悴,胡子拉碴,面上有几分被抓住的不好意思。
他说:“四弟,你还活着,真是万幸,没有你的消息,我还当事情不好了呢。”
高欢叹息:“大哥,我个人微不足道,守不住这个城,所有人遭殃,才最麻烦。”
高畅也跟着叹了口气,烦躁的臊眉耷眼,“四弟,我打不了燕人。咱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着你,朝廷根本不按时按晌地发我们粮晌,我手里那帮人早就有怨了,他们怂恿我像父亲在时那般,再抢他们一次。”
高欢面无表情:“幸亏你没那么做,不然你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