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关知微早早的上床休息,准备照例一觉到天亮。
结果她做梦了。
她很清晰的知道这是梦,因为意识太飘忽了,有些朦胧的不真切感,思绪难以成为逻辑。
她在看一棵树。
这棵树一边发芽,一边烂根。
关知微也一样,一边活着,一边死了。
她靠在树边,乌鸦哀啼了一夜,带着人世憾事的落花落在了她眼皮子上,耳畔隐隐有流水声,她拿开花睁开眼。
是一张现代人的脸。
短发,夹克衫,牛仔裤。
——“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
“知君远”
他站在窗户边,像卡壳的导带一样,一遍一遍问。
——“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
梦里没有颜色,他的脸是黑白的,还带着一些柔光,并不真切。
——“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我们我们我们见过见过见过的。”
他突然把脸凑过来,脸放得很大,眼睛几乎要贴在关知微的眼睛上了。
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了,只能看见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人,巨大的瞳孔像是池塘里的水,关知微被一股漩涡吸进去了,整个人天旋地转。
头好痛啊,痛得快要裂开了。
——“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