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众人还要再相劝。
“让她去。”高欢寒声打断。
他冲着手下人一招手,“去给我拿些白布来,我要为太师披麻戴孝。”
此一出,众人连头都不敢抬了。
关知微神态一冷:“我就是去救个人,速去速回。”
“洪氏有备而来,金氏虎视眈眈,元氏筹谋反击,关键时刻主帅离场,人心动荡。元丘壑一人倒下,你看那城池都松动成什么样子了。要是被别人抢占先机夺去这城,那死去的那些士兵不就白死了吗?我们这些人微不足道,死不足惜,那太师您的千秋大业呢,您的性命呢!不若趁着我还没死,先把孝带上,省着我接下来东奔西逃,没空找白布!”
虽然明知道这是激将法,但关知微还是忍不住生气,冷笑一声:“你凭什么给我带孝,你算什么。”
自古以来,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想要为彼此戴孝,除非夫妻。
高欢是最早跟在关知微身边的人之一,他容貌好,有话语权,多数人都把他看作是关知微的枕边人,大房。虽然没成亲,但和其他人也是不一样的。
但关知微这一句话就像是把遮羞布撕破了,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
很羞辱人。
高欢脖子一梗,直直地对视,眼神半点都不闪躲:“既然他可以视太师如父母,我自然也可以视太师如父母,自然能披麻戴孝。”
“我生不出来你这种好大儿。”
“将军也生不出知君远!”
关知微只觉得他胡搅蛮缠,深吸一口气:“我并非为了知君远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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