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把人拉开!”
那边老妇人还在喊人,阮茹茹已经按捺不住,登时一脚踢了出去。
“老夫人!”
眼见着要踢在阮老夫人的心口上,一个端小丫头直接扑在了自家主子的身上。
小丫头长得跟个豆芽菜一样,哪里经得住阮茹茹这一记狠踹,趴在阮老夫人身上直接就吐了血。
“小春!”
阮老夫人有心护着忠仆,可是她现在病重得自身难保,又怎么护得住旁人?
“老贱匹!”阮茹茹摸着脖子,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当下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那孱弱的主仆二人,抬手拦住下人,沉声道:“我自己来!”
阮凤歌看着这一幕,目眦俱裂。
她从未想过,二房竟然卑劣至此!
目光扫到立在角落里的扫帚,阮凤歌的眸光变得赤红,一脚踹断了扫帚的头,抡着长棍照着正抬脚朝着小春脸踹过去的阮茹茹打了下去!
“啊!”
阮茹茹惨叫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腿咔嚓一声,直接弯了下来!
她的腿竟然被打折了!
阮凤歌后退一步,扭头去看阮老夫人,神情急切。
“祖母可受伤了?”
“没,没事。”阮老夫人看到阮凤歌没事,只觉得欣喜非常,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阮凤歌的背影上时,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
为什么?
她好像从歌儿的身上看到了长音的影子?
“二小姐!”方才还嚣张不已的老妇人见阮茹茹这般,猛地扑了过来,一眼看到拿着长棍的阮凤歌,顿时怒骂出声,“阮凤歌,你这个挨千刀的小贱人,竟然敢打伤二小姐,活得不耐烦了吗?来人,阮凤歌疯了,还不快点拿下她!”
阮凤歌看着围上来的人冷笑一声。
这些人……占了她们将军府的家产,竟然还要祖母和妹妹的命,她怎么能放过他们!
当愤怒的阮凤歌将长棍挥得虎虎生风时,被小春扶到一旁的阮老夫人已经彻底惊呆了。
这套阮家棍法自从长音没了以后便彻底失传了,而歌儿自幼痴傻,怎么可能学得会?
此刻的阮凤歌并不知道因为她的习惯不仅让阮老夫人有了怀疑,一直站在暗处的男人也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眸光也愈发深邃。
一个人若是先天痴傻,后天也有可能会阴差阳错地恢复神智。
可据他所知,这套棍法是阮长音的父亲特意为自己女儿自创的,阮凤歌自幼被保护得极好,阮家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受这个苦去练武?
那,现在的阮凤歌……到底是谁?
没等男人想明白,院子里已经躺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