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奴……”站在后面的忠伯本来想说自己这里有,结果突然察觉到一道冷厉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可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家小姐已经接过了钟澈的荷包。
    忠伯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愈发觉得刚才突如其来的寒意好像是错觉。
    “这是十五两。”
    阮凤歌特意从荷包中掏出了白花花的银子,浑不在意地丢在了妇人的怀里,扫了一圈围观的百姓之后,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
    这边阮凤歌话音一落,钟澈的亲卫惊蛰竟然已经写好了字据,径直拿到了妇人面前,匕首一划,不等妇人喊出声便已经按着她带血的手指印了上去。
    “口说无凭。”阮凤歌一边感慨钟澈身边人做事雷厉风行,一边冷冷地看着那妇人道:“若是他日你敢出尔反尔,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那妇人早就被银子晃花了眼,看都不看自己女儿一眼,把银子往怀里一揣,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钟澈给了惊蛰一个眼神。
    惊蛰抬手,藏于隐蔽之处的一个暗卫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阮凤歌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当她看着人群中有几个混混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不禁冷哼一声,倒是满意地勾了勾唇。
    自古以来,财不露白。
    她方才是故意把银子丢出去的。
    银子她给了,端看这卖女求荣的妇人有没有本事留得住了。
    站在后头的杏花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妇人离开,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慢慢地垂下了头。
    她本就不是被期待的存在,还奢望什么呢?
    “王爷来这里是有要事吗?”等到小春带杏花进府安置,阮凤歌这才转头看向钟澈,还不忘把荷包还回去,“方才多谢王爷江湖救急。”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拿回来的道理?”
    钟澈淡淡地看了阮凤歌一眼,好像觉得她说了个更蠢的问题。
    “这……”
    阮凤歌有些迟疑地将荷包收回来。
    这荷包不要就算了,方才她无意间瞧着里头还有好几张上千两的银票呢!
    这也不要了?
    摄政王的财富果然是吾等凡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走。”
    “去哪里?”
    就在阮凤歌腹诽的时候,突然听到钟澈开口,她一时间有些迷惘的开口询问。
    “不是要去阮家讨个公道?”钟澈淡淡地看了阮凤歌一眼,微微蹙眉问道:“昨个儿你不是让本王做你的靠山,如今不过收拾了个下人就心满意足了?”
    阮凤歌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钟澈。
    她当时不过是说笑了一句:若是能有摄政王做靠山,那她谁都不怕。
    没想到钟澈竟然记在了心里。
    所以……他一大早出现在老宅前是为了给自己撑腰?
    “怎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钟澈眯起眼睛,盯着阮凤歌道:“还是说,你心里头念着秦非,所以不愿意真的去对付他的心上人?”
    “王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现在心里头就是念着王爷也不可能念着秦非好不好?”阮凤歌听到钟澈的话,登时炸了毛,“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二叔一家给灭了,可这又不是战场,单靠武力也不行啊!”
    其实在她刚替代妹妹醒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想过拎着红缨枪把伤害过妹妹和祖母的人全都给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