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歌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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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过秦平关么?”
    秦平关?
    阮凤歌听到钟澈提到的这个地名,心里顿时一颤,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垂。
    难不成摄政王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所以才故意试探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年纪尚小,祖父率军前往秦平关平反。
    因为他们不肯带她,她便偷偷跟在了后头,结果走岔了路,又高烧不退,等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京城。
    可这件事因为关系到她女儿家的声誉,所以并不为外人所知,摄政王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虽然脑子里想了很多,阮凤歌立刻否认道:“我自幼痴傻,怎么可能离开京城呢?”
    钟澈看着阮凤歌的小动作,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真没去过?”
    “没有!”
    阮凤歌斩钉截铁。
    “将军府出事后,皇上答应了阮老夫人放过将军府,然后阮老夫人带着你将三房四房都送到了秦平关。”钟澈搓了搓手指,淡淡地问道:“你怎么能说没去过呢?”
    大意了!
    “我当时心智不全,记不得也很正常。”阮凤歌的理由编得飞快,“王爷连这样的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民女真是自愧不如。”
    “心智不全。”钟澈听到阮凤歌这么说,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随后又好像自自语地说道:“连多年前的棍法都记得那么清楚,这么近的事情都记不住,骗鬼么?”
    阮凤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钟澈却退了几步。
    方才近距离带来的压迫感瞬间消失,阮凤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
    微风一吹,还有些凉。
    “云霄楼是本王的地方,以后你想吃什么随便过来,让人送府里去也是可以的。”钟澈看了阮凤歌一眼,伸出手拿起自己的披风丢给了她,“以后锦绣阁的新品都会送到将老宅去,不喜欢就让她们带回来就可以了。”
    “王爷,这不合适……”阮凤歌抱着钟澈的披风,有些迟疑地说道,“这礼物太贵重了,而且我跟秦国公府的婚约还在,不能坏了王爷的名声。”
    阮凤歌觉得别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不能连累摄政王,虽然她今日已经连累一次了,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下不为例。
    “刚才喂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合适?”钟澈看了阮凤歌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本王是你的授业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道不该宠着你?”
    阮凤歌眨了眨眼睛,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王爷此差矣。”阮凤歌尽可能地找回自己的理智,“喂饭是因为王爷受了伤,而且天底下哪有恩师会送那么多礼物给徒弟的?”
    “那是他们穷。”钟澈一脸平静地问道:“你觉得本王像是送不起礼物的人?”
    无以对。
    摄政王最大的毛病可能就是经常会无意间炫耀他的富有而不自知。
    “其实……”阮凤歌觉得今日的摄政王格外好说话,突然就感觉自己吃了豹子胆,“王爷既然是我的长辈,那我能不能再拜托王爷一件事?”
    钟澈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无比。
    长辈?
    本王不过是打个比方,你竟然真想让本王当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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