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才听得特别清楚,阮凤歌就是被她们骗到这里来了!”跟在何林启身边的下人低声道:“特意安排了一个男人过来的!”
    “姑母真是想不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都不懂。”何林启嗤笑一声,瞧着被冬至扔在床上的此刻背对着门口的梨花,不禁咬牙切齿地说道:“小贱人,竟然敢打小爷,等到小爷玩腻了,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要不少爷玩玩算了?”那小厮似乎也有些顾虑,低声道:“万一惹恼了摄政王,到时候只怕会迁怒少爷的。”
    “呸!”何林启对阮凤歌垂涎已久,哪里会在意旁的,当下啐了一口说道:“退婚的圣旨都送到秦国公府了,她若是成了残花败柳,你以为摄政王还会在意她的死活?”
    阮凤歌忍不住微微一愣。
    退婚的圣旨?
    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时,钟澈的声音几乎贴着阮凤歌的耳边响起,仿若春夜洞箫,带着慵懒的低柔,仿若悄然萌芽的藤蔓,丝丝缠绕在她的心头。
    “本王的礼物,喜欢么?”
    阮凤歌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当下的心情,索性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只一门心思盯着下头的何林启。
    钟澈微微蹙眉,那个白痴有什么好看的?
    他暗中打了个手势。
    下一刻,还没走到梨花身边的何林启和那个小厮已经被人打昏在地。
    “按刚才小姐吩咐的做,”钟澈冷声开口,“把事情闹大点,越热闹越好。”
    “是,主子。”
    很快,两个暗卫带着人离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横梁上的钟澈和阮凤歌。
    “王爷……”阮凤歌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颇为犹豫地开口问道:“既然无人,可以下去了吧?”
    “本王的礼物。”钟澈也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圣旨,放到了阮凤歌怀里,“将军府和少卿府以后再无瓜葛,本王亲自来给你宣旨,你不喜欢?”
    “喜欢。”
    这话,怎么应好像都有歧义,但阮凤歌也不能不应。
    竟然就这么退婚了?
    阮凤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不舍得?”见阮凤歌头也不抬,钟澈的眸光闪过一丝迷惘,“你先前所做都不过是试探秦非?”
    他这是多管闲事了?
    “王爷,你这是说什么呢?”阮凤歌听到钟澈这么问,完全忘了自己在横梁之上,有些激动的猛然回头,结果导致身子不稳,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
    钟澈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慌什么?”
    钟澈的心跳得飞快,想要说什么,只觉得手下触感柔软,手下意识地微微握了握。
    低头,对视。
    男人的手恰好落在少女的心口处。
    阮凤歌的脸爆红到好似滴血,一扭身瞬间逃了个没影。
    钟澈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半晌之后突然笑了一声。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