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恍然大悟。
    她还以为,这杨妈妈是对阮素素有什么迷恋之情,真是尴尬至极。
    “若是旁人看到,定然会误会。”阮凤歌眯起眼睛,冷哼一声说道:“秋至,去找把剪刀过来!”
    秋至虽然有些意外为什么阮凤歌会知道这些隐秘,但还是立刻找到了剪刀递了过去。
    阮凤歌走到床边,三下五除二竟然直接将阮素素的头发全都剪了个干净!
    “小姐?”秋至看着阮凤歌这孩子气的举动,一时间有些错愕地问道:“小姐不打算划花她的脸或捅她一刀……”
    秋至是暗卫,也是杀手,见多了血腥的场面,突然见到阮凤歌这种别出心裁的手法,还真是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行,王爷不喜欢人家做有违律法之事。”阮凤歌摇摇头,十分乖巧地说道:“但是,这老奴辱骂摄政王,按照律法本就该行割舌之刑。”
    话音一落,阮凤歌手起刀落。
    杨妈妈在昏迷中喷出了满嘴的鲜血,血迹溅在阮素素白皙的皮肤上,看上去好似开出绚烂的花儿。
    而她的舌头,则被阮凤歌直接扔在了阮素素的口中!
    “人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嘴巴里有东西会下意识地嚼咽……”阮凤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剪刀上的血,似笑非笑地垂眸,“就是不知道阮素素会不会喜欢这礼物……”
    秋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阮凤歌。
    明明前一刻还乖巧可爱的少女眨眼之间好像变成了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走吧!”
    擦干净了剪刀的阮凤歌缓缓地转身朝外走去。
    那日复一日的折磨中,阮素素曾经带给她的伤害早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子里。
    她发过誓,如果再活一世,就一定会将那些人全都拉入地狱……
    阮素素。
    如今,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太过失望才好!
    ……
    阮凤歌刚跳出房间,再次落入了钟澈温暖的怀抱之中,就好像炙热的朝阳,瞬间驱散了方才她因着回忆起往事而沁入骨子里的寒意。
    “王爷,你怎么还没走?”
    虽然贪恋钟澈的怀抱,但一上了马车,阮凤歌立刻就挣脱出来,尽可能地拉开了他们二人的距离。
    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她身上已经没了婚约的束缚,但这也不代表她自以为是到觉得摄政王对她有意。
    钟澈眯起眼睛,突然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下一刻,阮凤歌就瞧着堂堂摄政王拿出一块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的手指。
    一根一根又一根。
    男人专注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慌。
    难道,自己刚才动手沾染的血腥气让王爷心生不悦?
    “阮凤歌。”就在这时,钟澈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以后,有本王在,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没等阮凤歌应声,他再度开口。
    一一句,字字走心。
    “那些渣滓……”
    “不值得。”"}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