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知道是谁要害你,一定要把他的头发全都拔光,然后把他也丢下悬崖!”
    说完那番话,阮凤歌忍不住握紧拳头,狠狠地挥了挥,面上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恼火。
    明明,她才是曾经备受折磨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只是因为他被算计,她便心心念念想着为自己报仇。
    钟澈因为自责而升起的愤怒与恶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好的姑娘,他只想对她更好。
    “我没事,那些宵小不足为惧。”钟澈摸了摸阮凤歌的头,低声道:“而且,若是不引蛇出洞,怎么能将他们全都抓住呢?”
    “所以,你这次是故意离开京城的?”阮凤歌听到钟澈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却发现钟澈的身体越来越烫,连忙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容澈,你发热了!”
    刚才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怎么还会发热呢?
    “不要担心。”钟澈摇摇头,微微笑着说道:“可能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受了些内伤,休息下就好了。”
    “这怎么能行!”
    还没等阮凤歌说话,钟澈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被她一把拉在了怀里。
    “容澈,你没事吧?”
    阮凤歌低头看着怀里的钟澈,有些紧张地连声开口。
    此刻的钟澈满脸都是汗水,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那亮若星辰的眸子,一张俊脸因为发热红扑扑的,看上去像极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阮凤歌顿时焦灼万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钟澈降温,不然的话这样烧下去岂不是烧坏了?
    想到这里,她将已经有些昏迷的钟澈拖进了山洞中,随后又将火堆弄得更大一些,这才匆匆往深潭的方向跑去。
    等到她拿着浸湿的衣物跑回来,刚走到钟澈身边就被人直接抱住了。
    “阮阮,不要离开我。”
    明明平日里那般清冷俊秀,这会的钟澈像极了撒娇的孩子,抱着阮凤歌不肯撒手。
    “好好好,我不走。”阮凤歌哄着钟澈,将浸湿的衣物放在他的额头上,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不然的话我可就不理你了!”
    钟澈竟然直接抱着她倒在了方才已经铺好的干草垛上,怎么都不肯撒手。
    “你陪着我。”
    阮凤歌有些无奈。
    “我陪着你怎么照顾你啊?”
    “抱着你我就不难受了。”
    “容澈!”
    “我睡着了。”
    “……”
    钟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阮凤歌的脖颈处,连带着她的脸也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好不容易听到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阮凤歌才慢慢地将他的手臂拿开,又替他把脉,确定了钟澈的确是受了内伤。
    费尽力气找了半天,阮凤歌终于在自己带的药物中找到了一粒治内伤的药丸。
    她记得,这药还是那一日她随手放进来的,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阮凤歌想尽办法给钟澈喂药,可是男人似乎连水都喝不下去了。
    焦灼不已的阮凤歌心一横,选择以口渡药。
    也许是钟澈的自愈能力比较强,亦或者是阮凤歌反反复复地用浸湿的衣物为他降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的发热总算是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