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钟澈话音未落，却被阮凤歌再次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阮凤歌咬了咬牙，沉声道：“当年将军府的事情，他其实心底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他的默许，那些人又怎么敢？”

    朝堂之上，有几个是傻子？

    那些敢对将军府下刀的人何尝不是瞧出了一些端倪，所以才会趁机毁了将军府？

    “当年的事情，皇上从未提及过。”钟澈理解阮凤歌因为将军府再次出事而心烦意乱，所以尽可能地安抚她的情绪，“阮阮，我们现在无法探知的真相，迟早有一日都会水落石出的。”

    “那又如何？”阮凤歌听到钟澈的话，冷冷地说道：“就算真相大白，可是祖父不会再活过来，我的那些兄弟们也不会活过来，他们的命又该谁来偿还？”

    将军府当年风头太盛。

    虽然祖父有心想要避走边关，可是朝堂的形势愈发复杂，他们想要脱身已经成了奢望。

    那场仗，本就是针对将军府的一场阴谋。

    “阮阮。”钟澈看到阮凤歌这般，起身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寻线索，逝者已逝，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他们讨回公道，让世人知晓那些……”

    “小姐！”就在这个时候，阮夜突然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连忙低下头，有些纠结地说道：“属下待会再进来。”

    “没事。”阮凤歌朝着阮夜走了几步，连声问道：“打听到了吗？”

    “小姐放心，老夫人她们没事！”阮夜连忙笑着说道：“菩萨保佑，老夫人恰好带着府里头的人去了护国寺为小姐祈福，本来是打算那一日回府的，结果马车坏了，就耽搁在了路上，后来阮晓安排人先把老夫人她们接到了别院，又让人把马车送回府里，简单收拾打扫下，打算等第二日再回府。”

    “暗中盯着将军府的人只瞧着马车回来了，大门打开了，所以便以为祖母她们都在。”阮凤歌松了口气，脑子转得飞快，当下冷声道：“阮晓那边怎么说？”

    “咱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得到消息，就是因为阮晓在听闻将军府老宅走水之后故意隐瞒了老夫人她们的踪迹。”阮夜解释道：“因为京兆府那边没有定案，所以现在外面仍然传得沸沸扬扬。”

    “祖母无碍？”

    见阮夜点头，阮凤歌这会彻底放下心来。

    “让阮夜多安排几个人到祖母那边去，等到京城这边平静下来之后再回来。”

    “是，小姐！”

    阮夜连忙应声，随后转身离开。

    钟澈见阮凤歌站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当下微微垂眸，好似有些不舒服地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也带了几分苍白之色。

    “阮阮。”

    阮凤歌听到钟澈的声音，回过头看到钟澈脆弱的模样，一颗心顿时狠狠地揪了揪。

    明明钟澈有伤在身，却陪着自己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还要一直宽慰自己，刚才还要承受自己的怒意……

    想到这里，阮凤-->>歌更觉得内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