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就在父子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容貌隽秀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微微一笑说道:“幸好我今日来未带火把,不然的话,这里岂不是要因此而走水?”
    因着男子的话,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地松快了几分。
    “大哥,你来做什么?”萧亭靠在床榻上,扫了男人一眼,淡淡的说道:“怎么,故意来看我的笑话不成?”
    来人,正是萧家嫡长子萧林。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萧觉很显然十分袒护自己的大儿子,当下怒声道:“你大哥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在这里冷嘲热讽,有本事你去对付那些害你的人啊!”
    “父亲。”萧林上前扶住萧觉的手臂,微微笑着说道:“阿亭心中有气,我又怎么会与他计较,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治好阿亭的。”
    “治好又有什么用?”萧觉虽然被萧林带着往外走,却还是忍不住嘟囔道:“皇上现在对他厌恶至极,就算治好了,也是个废物……”
    “父亲!”萧林这会已经拉着萧觉走到了外面,也不知道站在外头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消停再没听到萧觉的声音,听到脚步声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进来的只有萧林一人,当下闭上眼睛,似乎不太想理会他这位大哥。
    “阿亭,你跟我闹什么?”萧林走到床边,坐在萧亭身边,伸出手替他把脉,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刚回到太医院就听说了你的事情,然后就赶了过来,你若是怨我没有早些到,那也该消消气了。”
    萧林是太医院院正最得意的徒弟,与后宫那些妃嫔的关系都极其密切,最关键的是这人游走于各宫之间,却能谁也不得罪,还能获得对方的信任,很显然是个十分有手段的人。
    “瞧瞧他那个样子,我不过是刚刚被罢官而已,结果他就恨不得立刻把我扫地出门。”萧亭的怨念很显然也不在萧林,而是在他的父亲萧觉,“我真不知道,如果有一日我们对他毫无用处,他是不是会一脚把我们踢得远远的。”
    “他是不是又骂母亲了?”萧林似乎很了解萧亭,听到他说这番话,忍不住叹了口气,收回把脉的手说道:“你若是真的想护着母亲,那就该尽快养好伤,然后想办法重获圣心。”
    “我看,没有人能比得过钟澈。”萧亭一脸厌恶地说道:“钟澈说一句话比旁人十句都有用,我倒是不知道皇上为何这么信任他……”
    “因为钟澈只忠于皇上,甚至连钟家都不会放在心上。”萧林走到桌边写药方,似乎对于钟澈深得圣心并不在意,当下淡淡地说道:“你以为钟澈与皇后的关系为何如此恶劣?”
    府医开的药方对萧觉来说太慢了,他得加大些剂量,毕竟萧家可不养废物。
    回应着萧亭的话,萧林的脑海中还斟酌着如何用药,直到他听到萧亭提到了一个人。
    “可是这一次分明就是阮凤歌在算计少卿府和萧家。”萧亭愤愤不平地说道:“以前只道她是个傻子,现在看来分明她骗了所有的人!”
    “你刚才说谁?”萧林转头-->>,似乎有些意外。
    “阮凤歌啊!”萧亭看向自家大哥,微微蹙眉说道:“大哥你跟沈安宇的关系不是很好,应该知道那小子一直惦记着的就是阮家那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