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知道这人很危险。”阮凤歌捏了捏眉心,摆摆手示意不必吃药,蹙眉说道:“黄太医,你实话实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怀疑……他染上了鼠疫。”
    黄太医本来还在犹豫,但是见阮凤歌看着自己,终究还是下了定论。
    阮夜顿时冷眼看向黄太医,刚才她就该不跟这个老顽固商量,直接把人给杀了再说-->>!
    “真是有意思了。”阮凤歌顿了顿,嗤笑一声,随后冷声道:“你们知道沣州离咱们现在有多远吗?”
    “回将军的话,如果依着咱们不眠不休地赶路,恐怕还要七八日才行。”阮夜估摸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将军是怀疑此人来路不明?”
    “这不是来路不明的问题,分明是有人已经设下了圈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面钻了。”阮凤歌冷笑一声,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刚才知道沣州城出了鼠疫,我当真是忧心不已,但是现在黄太医说那人已经染上了鼠疫,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
    “一个染了鼠疫的人,不消三日就足以看出症状。”黄太医听到阮凤歌的话,好似明白了一般,连声道:“可是这个人分明才是刚刚染上不久,怎么可能是从沣州逃出来的?”
    “黄太医说得没错。”阮凤歌敲了敲手边的桌几,一字一顿地说道:“皇上下旨让我成为大将军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以秦平关那边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但是你看他们现在有半分驰援沣州的意思吗?”
    秦平关至少有两万驻军,而且距离沣州也不过三日的距离。
    如果沣州被围攻,那么势必会向秦平关求助,可现在都没有收到秦平关驻军拔营的消息,分明就是按兵不动。
    “将军的意思是秦平关的守将可能已经暗中降敌。”阮夜说完这话,身上多了些许杀意,“若是想让这个人恰好等到咱们的斥候,必然需要极为准确的行军路线,所以……咱们的队伍里也有叛徒?”
    ……
    “世子何必如此紧张,吾不会轻易杀人的。”乌鹿野看到秦非冷然的面孔,不禁笑着说道:“用你们东炎的话来说,吾不会做草菅人命的事情,世子大可放心。”
    “三王子若是无事,请吧!”秦非不喜欢乌鹿野打量春杏的目光,所以将春杏挡在身后,却不露半分在意的痕迹,似乎只是想要保护东炎的子民。
    “世子这般体恤这些贱民,你们的皇帝竟然把你扔到这里来,当真是有眼无珠。”乌鹿野似乎非常赞赏秦非,当下可惜地说道:“在吾看来,你们的皇帝昏庸,根本不值得你们忠于他!”
    “三王子,如果没有你口中这个昏庸的皇帝,恐怕现在秦平关没有你们半分立足之地。”秦非看着乌鹿野,毫不客气地反问道:“如今你们不少蛮夷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都要感谢皇上下旨允许通商,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打算抢占东炎的土地,三王子不觉得此事做得不太厚道?”
    “你们东炎有句话,成王败寇。”乌鹿野很显然并不觉得秦非这般说自己有什么不妥,当下拍了拍心口笑道:“我们只是为了我们的百姓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这难道也有错吗?”
    他自幼就看着族人受苦,所以乌鹿野发过誓,一定要把最好的东西都抢过来。
    所以,他从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什么错。
    “想要他们过上好的日子没错,但是想要通过奴役别人,然后抢占他人的东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叫强盗逻辑。”秦非在此事上寸步不让,“若是东炎的精兵良将用战火打开了蛮夷的大门,试问三王子会诚心降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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