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扎努现在是有恃无恐。
    因为他觉得,如果这位二小姐想要进王都,肯定还得仰仗他,所以至少不会现在要了自己的命。
    “白扎努,你以为我进王都非你不可?”只是白扎努没有想到,坐在对面的女子好像能够猜到他心中的想法,反而似笑非笑地问道:“我若是现在杀了你,然后全面接管你在这里的生意,你觉得有没有那个资格进王都?若是其身正,还会管水清不清的问题?这么说,当初姐姐就不该救你这条鱼,不然还把人家的水给搅浑了?”
    白扎努彻底瘫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轻视的小绵羊其实是个藏着利爪的老虎。
    从一开始,人家就知道怎么能进王都,把自己给带过来,根本就是为了让他死个明白!
    “二小姐!二小姐!”白扎努这下是真的慌了,磕头也变得极其认真,连声道:“只要二小姐放了小的,小的做牛做马,不不不,做什么都行!二小姐让小的上刀山下油锅,小的都不敢有二话!”
    “何煦。”
    站在白扎努身边的何煦听到王梓茵开口,当下捏住了他的下巴,直接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白扎努咳嗽了半晌,最终也没敢有多余的动作。
    “这药丸叫穿心毒,每日都要服下解药。”王梓茵看着白扎努说道:“就在今日,你府里头上上下下全都被我安排人下了这种毒,若是你乖乖听话,那你和他们自然无事,若是你不听话,那就等着绝户吧!”
    白扎努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梓茵,好像根本想不到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怎么能如此狠毒。
    “啊,对了,听闻你平日甚少回府,所以我想你可能更在意你养的外室和孩子,所以作为东家,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王梓茵眸光冷然,一字一顿地问道:“白掌柜,现在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条件了吗?“
    ……
    “你真的要去?”景遇送钟澈到十里长亭,咬了咬牙说道:“要不我去,你留在这里,万一京中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你登……”
    “景遇!”钟澈适时打断了景遇大不敬的话,微微蹙眉说道:“你知道的,当初如果我陪着长安一同去战场,也许长安就不会出事,所以我现在不能让凤歌独自冒险。”
    他已经耽搁了数日,想要追上阮凤歌恐怕要快马加鞭地连夜赶路。
    “可是你明知道现在京城不太平,六皇子藏在暗处那么久,现在所有的饵都放了出去,你就不能再等两日?”
    不知道为什么,景遇总觉得心慌。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跟钟澈分开做什么事情,可是这次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景遇,你一向聪明,我想京城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应对。”钟澈看着景遇,沉声问道:“在我心里,这天下比不上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还能再信你所谓的求神拜佛之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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