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将军的话,据属下调查,何副将只是单纯地没办法接受少将军的身份。”十七摇摇头,十分认真地说道:“他年少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老将军,而且阮家跟何家之间根本没有接触过,更不可能有什么嫌隙。”
    顿了顿,十七似乎有些欲又止。
    “怎么了?”阮凤歌微微蹙眉,似乎并不太喜欢十七这样,微微颔首说道:“有话就说。”
    “其实属下觉得,何副将的情绪好像不对。”十七见阮凤歌的神色如此,便知道她并不太喜欢自己这种说半句留半句的举动,当下只觉得面前的少将军简直跟之前那位的脾气一模一样,于是也不敢再耽搁,立刻说道:“之前很多人都不服少将军的管制,何副将还斥责过他们,可是自从跟着少将军一同前往沣州,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十七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
    “少将军,方才属下并不是想要隐瞒什么,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千万不能让少将军误会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哭都没地方么?
    “我知道了。”阮凤歌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是从单独跟我前往沣州才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是的!以前何副将特别维护少将军。”十七也是一脸疑惑地说道:“当时他说少将军不能担当大任的时候,还有人说先前何副将不是认为少将军是最厉害的,他说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神色特别不屑,这让属下百思不得其解。”
    “好,最近其他人可有什么动向?”阮凤歌听到十七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不过,除了何源之外,让其他人警醒几分,咱们走的这条路恐怕不是那么安稳。”
    “属下明白。”十七连忙应声。
    阮凤歌又交代了一番,随后才放十七离开。
    阮晏知本来是想看十七如何躲避旁人的眼线来见阮凤歌的,结果发现人家竟然拎着放在门口的食盒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帐篷。
    “他……他是送饭的?”阮晏知回头看着阮凤歌,一脸迷惘地问道:“你能记得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他叫王朝。”阮凤歌又在研究那个沙盘,听到阮晏知这么问,当下应声道:“十七不过是他的代号而已,毕竟不管是人还是名字都有可能被冒充,唯独这件事只有他和我知晓而已。”
    “别人也不知道他是三营的?”阮晏知对阮凤歌的十六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下兴奋地跑回来问道:“姐姐,等到仗打完了,你把十六营给我行不行?”
    “不行。”阮凤歌拒绝的斩钉截铁,没有半分余地,“他方才说的是三营十七,那就是当初的老人,这些人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能随意就推出去?”
    方才王朝说自己的身份时,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