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王猛一听,连忙起身反驳道:“阮副将,咱们现在所有的都是猜测,这孩子平素就不认路,你让他凭直觉带路,也不怕把咱们带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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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之中的一处竹屋里,一个少女正在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解蛊。
    昏迷之人正是何源。
    “苗姑娘,你没事吧?”站在一旁的阮晏知看到面色有些不好的苗琳准备起身,连忙走上去虚扶了她一把,连声问道:“是不是很棘手?”
    阮晏知曾借着道士的身份走南闯北,所以结识了不少江湖人士。
    苗琳是西疆巫蛊的传人,平日里很少与外人打交道,当年也多亏了阮晏知曾无意间救过她一次,所以二人得以来往。
    这也是阮凤歌让阮晏知带着何源去想办法解蛊的原因。
    本来阮晏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苗琳恰好刚刚从山里采药回来,也是何源命不该绝。
    “阮公子,无碍。”苗琳将装着蛊的器皿拿给阮晏知看,沉声道,“这种蛊至少要在正常人体内存活一月甚至更久才能不被蛊体排斥。”
    “你的意思是,何副将早在一月之前就被下了蛊?”阮晏知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的关键,“出征之人的名单是出征前没多久定下来的,对方怎么会肯定何源一定会随军呢?”
    “想来,就如阮公子所,他们是冲着主将来的。”苗琳分析道:“这蛊不催动的情况下只是会慢慢感染蛊体,也就是说,平日里这位何副将可能跟常人无异,但会慢慢影响他的心智和脾性,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暴躁无常,一旦被催动那会发作得更厉害。”
    “那沙盘里的东西是催动蛊发作的元凶?”见苗琳点头,阮晏知这会也明白了过来,蹙眉问道:“只是这次出征之事,很多人都是知晓的,想要知道是谁所为,只怕难上加难。”
    “阮公子其实不必太过担心。”苗琳指了指陷入沉睡的蛊虫说道:“这是子蛊,到时候可以跟着子蛊找到母蛊的位置,那就可以找到下蛊之人了。”
    “但是现在并不知道母蛊是在京城,还是在军队之中……”阮晏知听到苗琳的话,有些迟疑地问道:“万一对方一直藏在京城,那恐怕这段时日都抓不到人?”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苗琳听到阮晏知这么说,不禁蹙眉说道:“如果毁掉子蛊,那么母蛊必然会反噬,到时候养蛊之人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更有甚者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像你说的,也只是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阮晏知看了一眼那个沉睡的子蛊,摇摇头说道:“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让何源好起来,万一打草惊蛇,到时候还不知对方又要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主将。”
    阮晏知并没有提及主将跟自己的身份。
    当然他觉得苗琳估计对此也未必会有兴趣,所以索性也不多提。
    “你说的也有道理。”苗琳点了点头,随后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等人醒了以后再做打算吧……”
    若不是当初阮晏知对自己有恩,她一般不会替人解蛊的。
    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要善始善终。
    “苗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阮晏知看了一眼苗琳,不禁微微蹙眉问道:“你不会被这个蛊影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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