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黄筱和顾清河并没有在京城办婚事,所以钟澈和阮凤歌难得有机会离京替新帝去了他们驻守的西疆贺喜。
    王梓茵在蛮夷自然也无法到场,于是阮凤歌和钟澈这次就变成了完全代表皇室出席。
    “之前还说要陪我去四处走走,结果我们的王爷从年头忙到年尾,现在倒是借了黄筱的光。”马车里,阮凤歌吃着钟澈剥的橘子,还忍不住说道:“以后啊,我再也不相信你允诺过什么了!”
    “我错了。”钟澈立刻道歉,完全没有半点犹豫,“这次咱们可以在外面多待些时日,毕竟现在不管是蛮夷还是启国,都已经臣服东炎了,暂时也没有那么多事情,到时候我带你到处逛一逛,好不好?”
    蛮夷王是顾清流的事情,只有钟澈和阮凤歌知晓,所有人都以为顾清流战死沙场,所以从未有人怀疑过此事。
    至于启国,阮晏知当初跑到那里之后过了许久才给阮凤歌送了信,阮夜也在,过往的事情似乎都不太重要了,阮晏知成了启国的辅国公,一副掌控大权的架势。
    这么一来,东炎周边的危机彻底化解。
    安稳十年,东炎必然无人可挡。
    “当初你也是这么说的。”阮凤歌有些遗憾,颇为感慨地说道,“你难道没发现,我现在对你的热情已经日渐消减。”
    她还记得,刚成亲的时候,她激动得一整日不吃东西也不觉得饿。
    后来每日忙完自己的事情便站在门口,看着他朝着自己策马而来,脸上的笑容便止不住,甚至有的时候,只是想到他都觉得愉悦。
    原来,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哪怕只是单单地想到这个人,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摄政王求娶阮家心智不全的二姑娘,这样的消息刚传出去的时候,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其实只有他们自己彼此心里明白,所有的再次相逢都是源自于这个男人拼尽一切的守护。
    “无妨。”钟澈听到阮凤歌这么说,直接把人拉到怀里,咬着耳朵说道:“本王热情一点就足够了,你若是再热情些,怕是想要了本王的命……”
    “钟澈!”
    阮凤歌顿时一张脸爆红不已,手忙脚乱地去捂钟澈的嘴,不许他再继续说下去。
    钟澈忍不住笑,毫不在意地把人抱在怀里,跟她咬着耳朵说些私密的话。
    阮凤歌平日练兵的时候总是肃着一张脸,却只有在钟澈面前,总是羞涩到手足无措。
    但是这样,才让钟澈觉得更为真实。
    这辈子,他唯一执着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因为距离黄筱和顾清河成亲的时日还早,所以二人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碰到有趣的地方便多逗留几日,这让阮凤歌都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来。
    唯独夜深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总会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叫做真实。
    “容澈……”阮凤歌眼底弥漫着水汽,眼圈微红,很显然被钟澈欺负的有些过了,感觉到钟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她忍不住乖巧地喊了一声,“别来了好不好,好困……”
    “嗯?”钟澈一边替阮凤歌按摩着腰部,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道:“阮阮叫我什么?”
    “容澈哥哥……”
    “不对。”
&n-->>bsp;   “嗯……夫君,夫君……”
    汹涌的浪潮袭来,阮凤歌觉得钟澈分明就是个大骗子……
    等到她沉沉睡去,浑然不知男人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说着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