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缓缓拿起话筒。她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快:“你怎么知道会撕票?”
林燃心脏微微一沉。果然。
“孩子找到了?”他问。
“死了。”秦墨吐出这两个字时,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昨天下午,在南郊废弃砖厂的砖窑里。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失踪后24小时内。”
也就是说,绑匪在放下第一只鞋和那张“不要报案”的纸条时,孩子很可能已经没了。所谓“平安”,只是拖延和戏耍。
林燃叹了口:“很简单,因为要控制一个正常的活人,远比想象的要难,即使是一个小孩,他也会哭、会闹、会喊,要管他吃和保温,要让他安静休息这些都非常麻烦,尤其是独自作案的孤狼式绑匪,基本上无力完成控制人质、转移人质、放出勒索信息、等待筹款、取款的全流程,所以基本上都会撕票,而且往往是在前两个步骤就撕票。”
听到这,秦墨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林燃说得对。
“在第一次告知绑架时,对方是留了什么信物?是贴身的衣物吧?”林燃追问。
“鞋子,孩子左脚穿的鞋”
“果然。”林燃低头沉思几秒,马上说道:“我就猜到会是用纸条传递信息,还会带着一件随身信物,既然是鞋子,那这个灭口的迹象更明显了,现在外面天气这么冷,如果绑匪想留孩子活口,不会脱孩子的鞋。绑匪也不可能再去给孩子另外买鞋。所以不需要穿鞋的理由就是人已经死了。”
秦墨默认地点了点头,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马上问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绑匪会留纸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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