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燃哥回来啦?”刀疤辉最先看到林燃,语气里的戏谑在看清林燃身后空无一人的瞬间僵住了。
没有狱警押送,没有戴戒具,甚至没有直接送回禁闭室——这不合规矩。
牛哥和麻杆也转过头,眼神从幸灾乐祸迅速转为惊疑不定。
老严那股子整人的劲头他们太熟了,按说林燃这种“刺头”,不被扒层皮也得关个十天半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这么完整?
林燃没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铺位——头板位置。
他打出来的位置,这半天不在,刀疤辉马上偷偷挪了回去,铺盖都换回了原来的。
刀疤辉脸色变了变,屁股像被烙铁烫了似的,腾地站起来,想说话,但嘴唇嚅动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他看到了林燃的眼神——那不是虚张声势的凶狠,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像是看透了监狱里恃强凌弱的无聊把戏,对这一切早已漠然。
林燃在头板前停下,目光落在刀疤辉那床还算干净的被褥上。
“自己搬,还是我动手?”声音不高,却态度冷硬。
一片寂静。
牛哥和麻杆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神瞟向刀疤辉,又飞快移开。
刀疤辉脸上横肉抽搐,耻辱和恐惧在眼中交战。
他想起林燃上次动手的狠辣,想起肋骨和脖子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更想起老严居然就这么把人全须全尾地放回来了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深想。
“艹”刀疤辉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含糊的咒骂,却还是弯腰,一把扯起自己的铺盖卷,灰溜溜地挪到了旁边第二板的位置。
动作幅度很大,像是在发泄,却又透着掩饰不住的狼狈。
牛哥和麻杆见状,更是噤若寒蝉,连忙帮着把林燃那套新盖抱过来,铺得整整齐齐。
周晓阳抱着自己的东西,站在墙角,看看林燃,又看看垂头丧气的刀疤辉三人,眼睛里重新燃起光亮,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
林燃这才在头板坐下,看向周晓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