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没开始。”他说,“报纸也要博眼球。有时候,最坏的预期,反而可能是最好的铺垫。”
铁头愣住:“啥意思?”
“意思是,”林燃放下报纸,目光平静,“如果所有人都觉得必死无疑,那么只要不死,就是胜利。而胜利的滋味会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愿意付出更多代价去回味。”
铁头似懂非懂,但看着林燃平静的脸,心里那股焦躁莫名地平复了一些。
“燃哥,你说咱们能不能,搞个大的?”铁头压低声音,眼里闪着赌徒特有的、混合恐惧和兴奋的光,“不光是我和那傻逼的对赌。咱们开个盘?让想玩的人都下注?”
林燃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他没有立刻答应。
“开盘需要本钱,需要信用,需要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林燃缓缓道,“而且,这事风险大。被抓到,关禁闭都是轻的,说不定要加刑。”
“我知道!但富贵险中求啊燃哥!”铁头急切道,“本钱我可以凑!我认识几个号里的球迷,他们也有兴趣!信用燃哥,现在监区里谁不知道你?连李监都点名表扬你!至于镇场子燃哥,你只要点头,我铁头第一个挺你!再说了,我们也就是几个看球的自己玩,又没碰他们那些大佬的赌局。”
林燃看着铁头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这事,不能急。”他摆摆手,“这样,你回去先跟你信得过的几个人透透风,看看反应。记住,只找嘴严的、真想玩的。赌注先别用实物,用‘点数’。”
“点数?”
“嗯。比如,一条烟算10点,一箱方便面算5点,现金暂时不收,太扎眼。愿意玩的,私下记个账,按点数下注。等结果出来,再按点数结算实物。”林燃说,“这样就算被查到,也难抓证据。”
铁头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还是燃哥想得周到!点数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