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的考核严格,能拿到全优的,确实是凤毛麟角,她也有所耳闻当年国保专业有个学霸。
“毕业前那个学期,我在市局刑侦支队实习,跟的是老预审员、省级专家刘一魁。”林燃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事,“三个月,跟了七起案子,从盗窃到伤害都有。我师傅有个习惯,喜欢让我先看卷宗,特别是口供和现场照片,然后他问‘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目光落回秦墨脸上:“开始十次有九次错。后来慢慢能蒙对一半。最后一次,是一起伪装成入室抢劫的故意伤害案,丈夫打晕了妻子,伪造现场。我从丈夫口供里一个关于‘听见隔壁狗叫时间’的细微矛盾,和现场照片里一个本该被碰倒却没倒的花瓶,指出了问题。案子后来破了。”
秦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通话器。这些细节,不像临时编造的。省级专家刘一魁的威名,她也听说过。
能在这种业内大佬手底下实习,还能连续破案,全校也没几个。
“所以,当你看那张纸条照片时,”她缓缓问道,“你是在用警校学的东西,还有实习时练出来的‘感觉’?”
“不全是‘感觉’。”林燃摇头,“是分析和联想。你给我的照片虽然只有一眼,但信息量足够大。纸条的质地、钢笔水的渗透度、字迹的工整程度和笔画细节、措辞的习惯这些东西,在《文书检验》和《笔迹学》里有系统的分析方法。而绑匪选择纸条而非电话、用词文白夹杂、对旧地名的使用、以及那种隐含倨傲的命令语气这些则涉及到犯罪心理画像和行为分析。”
“犯罪心理画像和行为分析?那是什么?”
这个词秦墨是第一次听说,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