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死亡之组”的可能性,他却知道那枚骰子落地后会是几点。
赌局在铁头的奔走下悄然铺开。
最初只有三监区的五六个“球迷”参与,赌注很小,一条烟、几包方便面,折算成“点数”记在铁头私下用作业本纸钉成的小册子上。
林燃定的规则简单:赌中国队能否小组出线。赔率125——押“能”的,押1点,若中,得25点;押“不能”的,押1点,若中,得15点。这个赔率设置精妙:表面上对“出线”一方更有利,但实际上利用了犯人们普遍悲观的心理,诱导更多人押“不能”。
“燃哥,这赔率咱们不是亏吗?”铁头私下问,他数学不好,但觉得25比15高太多。
林燃正在阅览室整理旧杂志,头也不抬:“现在十个人里,几个觉得能出线?”
铁头掰手指:“我认识的那几个最多两个,还是死忠球迷,其他的都觉得没戏。”
“那就对了。”林燃合上一本《知音》,“如果十个人里,八个人押‘不能’,每人押10点,总押注80点;两个人押‘能’,每人押10点,总押注20点。结果出来后,押‘不能’的全输,80点归庄家;押‘能’的赢,每人得25点,总共付出50点。庄家净赚30点。”
铁头瞪大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艹!燃哥你真是脑子太好使了!”
“前提是,结果得按我们知道的来。”林燃语气平淡,“所以,第一期,限额。每人最多押50点。等第一场打完,看情况再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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