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正如他所料。第二期总押注点数达到惊人的1800点,其中押“能出线”的占到了1100点,押“不能”的700点——悲观者依然不少,但比例已经从最初的绝对优势变成了七三开。
单场投注方面:押胜的1200点,押平的只有200点,押负的400点。
第三场结束,中国队客场1-1战平卡塔尔。
消息传到监狱,押平局的那少数几个人几乎疯狂——200点本金,按135赔率,净赚500点!而押胜的1200点全数归庄家。
这一把,林燃作为庄家,在单场赌局上净赚700点,扣除需要支付给出线赌局的可能利润,若最终出线,需支付押“能”者2420点,但押“不能”的700点已归庄家,实际潜在净负债只有1720点,他手中实际可控点数已经超过1000点。
1000点,按黑市汇率,能换100条红塔山,或者50箱方便面,或者通过某些渠道可以折现成近万元现金——在2000年的监狱里,这是一笔巨款。
铁头的小册子已经换成了更厚实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代号、点数、押注方向。他本人也靠着早期押注和林燃分给他的“佣金”,积累了超过200点,在犯人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然而,金钱涌动的地方,必有暗流滋生。
在第三场过后的一个下午,林燃在阅览室整理书架时,老赵头接了个电话,嗯嗯啊啊几句后,脸色不太好看地挂断。
“小林,”老赵头走到林燃身边,声音压低,“你最近是不是在弄什么‘点数’?”
林燃心里一紧,面色不变:“赵干部,您说的是什么点数?劳动积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