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子第一步,就是要把地基附近的泥土平整好,再从附近的小土坡上运来黄泥,准备和泥砌墙。
最累的活,就是用村里那种独轮的灰斗车,把一车车沉重的黄泥从土坡上推下来。
徐春脱掉了上衣,露出被海风和日光晒成古铜色的精壮脊背,他将满满一车黄泥装好,双臂一用劲,沉重的独轮车便稳稳地在他手中向前滚动。
他的脚步扎实,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汗水顺着他的脊梁沟往下流,在阳光下闪着光。
徐秋则负责在土坡上用铁锹挖松泥土,然后装车。
这活看似简单,可对他这具养尊处优的身体来说,却是一种酷刑。
他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没正经干过几次这样的重体力活。
没一会儿,他握着铁锹柄的手心就开始发烫,隐隐磨得生疼。
重复的弯腰和挥臂动作,让他那久不锻炼的腰背肌肉发出了酸软的抗议。
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的额头和鬓角不断滚落,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阵刺痛的灼热感。
徐春推完一车回来,就看见徐秋撑着铁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有些发白。
他立刻停下脚步,眉头皱了起来。
“小秋,你到旁边树荫下歇会儿去。”
徐秋摇了摇头,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留下几道泥印。
“我没事。”
“你别逞强。”
徐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从他手里拿过铁锹。
“你就在这儿挖土,装车和推车的活我一个人来就行。”
大哥的体谅,像一根滚烫的针,扎在徐秋的心上,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看着大哥被汗水浸透的后背,还有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布满厚茧的手,一股热流直冲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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