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海风带着凉意,吹拂着浪台村。
今晚轮到徐秋跟着父亲徐洪斌,用家里的老船出海。
临出门前,徐秋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妻儿,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
家里这条破船,三个兄弟轮着来,一轮就要等上好几天。
要是再碰上天气不好,十天半月都可能没一次收入。
靠这种方式,想发家致富,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庆幸自己有了新船,更庆幸自己脑子里有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习惯性地在心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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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海区域,西北方向十二海里处,发现小型白鲳鱼群,价值中等,可持续捕捞。
白鲳鱼!
徐秋的眼睛亮了一下。
这可是好东西,价格一直很坚挺。
“磨蹭什么,走了。”
院子里传来父亲徐洪斌催促的声音。
徐洪斌是个典型的老渔民,皮肤被海风和太阳雕刻得黝黑粗糙,话不多,一辈子都在跟大海打交道。
“来了。”
徐秋应了一声,跟着父亲走向码头。
老旧的柴油发动机发出突突的声响,渔船划开墨色的海面,朝着远处驶去。
徐洪斌凭借着几十年的经验,选定了一片海域,熟练地指挥着徐秋下网。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徐洪斌点了一根自己卷的旱烟,在夜风里忽明忽暗。
一网拉上来,收获寥寥。
只有几条不值钱的杂鱼和两三只小螃蟹在网里挣扎。
“运气不好。”
徐洪斌吐出一口烟圈,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
这是渔民的常态,靠天吃饭,看海的脸色。
他抽完烟,对徐秋说道。
“我进去眯一会儿,你看着船,有事叫我。”
“好。”
徐秋点点头。
看着父亲疲惫的背影消失在狭小的船舱里,徐秋立刻走到了船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