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回到家,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气。
于晴还没睡,坐在床沿上,昏黄的煤油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回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徐秋嗯了一声,走到墙角把手里的空桶放下,脸上压抑不住的笑意终于还是泄露了出来。
于晴看他这副模样,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嗔怪道。
“大半夜不睡觉,又跑出去干什么坏事了?看你这笑得贼兮兮的。”
徐秋走过去,把晚上那场在茅厕边上演的好戏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当听到那小子脚下一滑,整个人掉进茅坑里的时候,于晴先是愣住了。
随即,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
“报应,真是报应!”
她一边笑,一边又忍不住捂住鼻子,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哎呀,你别说了,光是听着就觉得恶心。”
她现在怀着孕,嗅觉格外灵敏,只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徐秋看着她又笑又骂的生动模样,心里的那点郁气彻底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第二天一大早,徐秋醒来后,开始在院子里整理杂物。
昨晚的事虽然解气,但也让他再次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付有些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必须用他们能听懂的语。
他想起之前那个念头。
以后出门,得随身带个麻袋。
他翻了翻院子角落,都是些破旧的渔网和绳子,并没有趁手的麻袋。
分家出来,很多东西都得重新置办。